果然,接下來兩人罵罵咧咧,你一言我一語,對罵得不亦樂乎,就連跪在地上的那些個門徒們也開始悄悄抹額頭上的汗,幾個膽子大點的,已經慢慢站起了身來。
不過莫岑菀在雙方的對罵中也聽出了一些重要資訊。
騶星寒的徒弟白慕瑤出於某種原因,將騶星寒囚禁了起來,並且與幽遊子的小徒弟殷蕊淑勾結在了一起,幫助一支神秘力量做事。
幽遊子的大徒弟,就是小鎮上要抓莫岑菀的那個怪人,也是秦國王室的一位公子,叫做殷寂,這些年一直奉師父之命在找尋騶星寒的下落,後來騶星寒逃脫,他查到了與莫岑菀有關,便又試圖抓住莫岑菀。
“那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這些年不遺餘力的尋找我的下落囉。幽遊子,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能不能爽快一點,苦覓我多年無果,你直接說想要找到這五行杵的下落我還會高看你一眼。”騶星寒依舊一臉不屑。
莫岑菀不清楚這兩人有什麼恩怨,只是覺得他們的對話十分搞笑,總是跑題。
“師姐說笑了,師父當年定下的規矩,門主之位長者居,大師兄失蹤了,這五行杵自然歸師姐所有,幽遊子哪裡敢肖想。”幽遊子一臉無辜表情。
騶星寒“哼”了一聲,冷冷道:“既然如此,這雪鷹山,便還是我做主囉。”
幽遊子拱手行禮道:“自然是師姐做主。”
一場干戈便以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化解了,莫岑菀難免看得有些咋舌。
之後,莫岑菀與殷蕊嬌被安排在了後院的客房裡,四處看了看,這裡雖然生活簡陋,但自有一番融入自然的渾然天成的樂趣。
“莫岑菀,有時候我真的覺得看不透你,你說在齊國的時候,也許你是為了你姐姐,所以周旋在鄢黎和殷崛之間,那時候我覺得,你又陰險又卑鄙,後來你姐姐失蹤了,你投靠了鄢黎,我想或許你也該消停了,沒想到你又反水絆上了殷崛,也能理解,畢竟鄢氏一族在晉國大勢已去,和殷崛沒法比,可是如今,你從秦宮中逃出來又是為個什麼,我實在不能理解,就因為秦國那些老臣反對你就放棄了嗎?我不信,你在齊宮中和你姐姐一起鬥爭過多年,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你會不知道這個世上是沒有什麼東西不付出努力就能唾手可得的嗎?”
莫岑菀正仰頭看著屋頂上的一對麻雀,突然聽到殷蕊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回過頭去,便看到她已重新包紮了傷口,換了一身衣服,此時正一臉陰霾的盯著自己。
莫岑菀迴轉了身,淡淡笑道:“我也看不透你啊,你如此辛苦奔波,卻又是為了得到什麼?”
殷蕊嬌呵呵一聲冷笑道:“以前我或許想要得到的很多,但現在,我只是想要活著而已。莫岑菀,拿命來吧。”
殷蕊嬌的身旁,突然間多出了三個帶著陰陽面具的人,隨著她的一聲怒喝,四個人同時向莫岑菀撲了過來。
但莫岑菀早已暗中做了準備,她手上用勁,按動了懷中一個黑盒子的機關,數十支細如牛毛的銀針飛了出來,同時身體也急速向後彈去,拉開與四人的距離。
當先撲到的兩個人被毒針刺中,身形很快慢了下來,只蹣跚了幾步便倒下了。
殷蕊嬌和另外一人為了避讓毒針,分別向兩邊跳開,顯得異常狼狽。
“賤人,還敢偷施暗算。”殷蕊嬌拖著一隻斷臂,兇狠異常的向莫岑菀撲去。
但莫岑菀已趁著兩人避讓的空檔,飛身進了屋門,“嘭”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但是那扇脆弱的木門根本無法起到任何阻攔作用,陰陽面具只飛起一腳便將它踢了個稀爛。
隨後兩個人凶神惡煞一般的衝進了屋內。
那只是一個兩套間的小屋,屋內簡陋一眼望得到底,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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