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先生,我哥哥給我留了信,說他有急事回晉國了。”鄢若婷手裡握著一卷白娟,見到莫岑菀時面色焦急,似乎在這裡已經等了一會了。
莫岑菀心中卻是有疑惑的,她怎麼知道自己沒有和鄢黎一起走?
不過還是十分客氣的拱手行禮道:“書騁也是今日早晨才知道的。公子讓我留下繼續處理一些馬市的事情。”
鄢若婷聽到這話面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隨即又點點頭道:“嗯,哥哥信中提到留下書先生處理公辦,讓我有事可找你商量。”
“找我商量?”這倒是有點出乎意料,鄢若婷有什麼事需要找自己商量。
鄢若婷見莫岑菀表情詫異,有些扭捏的道:“書先生是否可以到舍下一敘。”
莫岑菀心中更奇,不過自己這家臣身份也不太好拒絕,找智管彤的事只能先放一放了。於是伸手擺出一個請,點了點頭。
鄢若婷見他應允,忙示意自己的貼身奴婢碧蓮在前面引路。
來到鄢若婷居住的“蝶影軒”,此處頗為幽靜,莫岑菀突然想起鄢若婷舞技一流,之前在晉國時就非常出名,這“蝶影軒”三字倒是與她十分相配。
院子不大,但收拾了一片精緻的花圃,種滿了牡丹花,此時初春,枝幹正在發出嫩芽,映襯得整個小院一派生機勃勃。
秦國原本是沒有牡丹花的吧,這一定是鄢若婷從晉地移植過來的,花樹長得這樣好,顯見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書先生請喝茶。”
女婢端上茶盞,莫岑菀聞到了淡淡的花香,抿了一口,老茶的醇厚與牡丹花的清香融和在一起,有一種又醇又酥的味道,莫岑菀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心中腹誹,看不出來這鄢若婷竟是這樣一個妙人,哪個男人娶了她也是種福分。
“這些年書先生在外奔忙,與若婷也未再見過面,但畢竟是一家人,書先生也不要太生分了,有什麼需要,若婷能幫上忙的,書先生儘管說。”
莫岑菀放下茶杯,聽到鄢若婷如此說,心中思忖:這是在與我套近乎?雖然不明白她此舉何意,但還是笑道:“若婷郡主客氣了,書騁乃是家臣,郡主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是。”
鄢若婷笑了笑,輕抿了一口茶道:“以書先生現在在青衫軍中的聲望,將來哥哥必是要委以重任的,若婷一屆女流,也幫不上哥哥多少忙,日後總是要依仗書先生這樣的能臣的。”
莫岑菀有些尷尬,沒看出來鄢黎會委以自己什麼重任,這位郡主現在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了麼,這麼病急亂投醫。
莫岑菀乾笑了兩聲,心想人家都屈尊開口了,總不能裝作聽不懂,只得硬著頭皮道:“書騁的命是公子救的,為公子出生入死義不容辭,郡主不必顧慮,有話直說就是。”
鄢若婷面露喜色,心想自己應該是沒看錯,這書騁是個聰明又忠厚的人。自己來到這秦宮中也有年餘時間,卻一直沒能受封名位,也沒得到太子垂青,身份尷尬,撐得十分辛苦,現在是迫切需要有人幫她聯絡朝中重臣,建立自己的勢力網路,否則時間長了,太子繼位迎娶了王后,自己的日子就更難過了。但鄢若婷雖善謀劃,卻苦於自己一個弱女子,周身又沒有得力的幫扶,靠著自己帶來的那些個侍從,搞點錢財賄賂的小恩小惠,實在是收效甚微。
而面前這位身材矮小面容俊俏的書騁卻不同,他常年在各國之間奔走,對各國朝政瞭如指掌,甚至對江湖中的事情也知之甚詳,有他相助事半功倍。
莫岑菀見鄢若婷看著自己微笑不語,有些摸不著頭腦,忙拱手道:“若郡主有什麼事需要書騁效力,郡主但說無妨,書騁必會盡力為之。”
鄢若婷卻起身,對著莫岑菀盈盈行了一禮。
莫岑菀吃驚,忙起身回禮,心中卻頓感這位郡主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溫柔無害,也是個有手段的。
鄢若婷行完禮,忙又請莫岑菀落座,然後吩咐奴婢去準備午膳,卻始終沒說要莫岑菀做什麼事。
莫岑菀見她吩咐午膳,暗暗皺眉,看來這位郡主不是讓她來幫忙做件什麼事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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