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忽然邪風陣陣。吹得士兵們手中的火把獵獵作響。久經沙場計程車兵們,突的只覺一股寒意從脊樑骨直冒進腦袋,莫名的心驚膽戰。跨下的戰馬似乎也預感到了什麼,馬蹄噠噠,自動駐足原地踏步起來。
智傑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正想問身邊佐將怎麼會事。
衝在最前面計程車兵突然連聲慘叫。
一張張帶著毒刺的巨網從天而降,兜頭向人馬套去,聲聲慘叫立刻迴盪在幽谷之中。夜色之下,狹窄的山谷裡,漸漸瀰漫起濃濃煙霧,股股白煙隨著穿谷而過的勁風,像一條條靈活多變的白色妖蛇,向谷中的眾人纏繞而去。
“將軍,這白煙有毒。”
智傑只驚愕了一瞬間,就回過了神來,突的舉鞭恨抽了馬臀,大聲道:“有埋伏,後軍變前軍,迅速撤出谷去。”
看到智傑的親軍雖然受挫,但依然有條不紊的退出了山谷,山頂上騎著凌雲馬的莫岑菀神色淡漠,智傑也算個有勇有謀的將軍,此次敗退,只是一時被矇蔽,等他清醒過來,定會派大軍前來搜山,回去之後還得好好計議一番。
遺棄在山谷裡的那些火把,還在閃閃爍爍的發出火光,照得幽谷之中忽明忽暗,有如鬼魅降臨一般。莫岑菀終於輕輕嘆了一口氣,對身邊的玉麟和玉青低聲道:“我們也走吧。”然後三人便策馬離開了這片還散發著詭異氣息的山地。
所謂兵敗如山倒,智傑的大軍,根本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敵方來了多少人?領軍主將是誰?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敗回了大營。
事後,當智傑知道對方只來了五百人,卻燒了自己一半糧草,損了自己五百親兵,攪得自己三軍大營一場天翻地覆,差點沒氣得撞牆而死。
而此時,隱蔽在山裡的土寨,一片寂靜,絲毫沒有大勝之後的歡騰。
茅草屋裡,五個人圍著一張地圖,正在商議著五千人的何去何從。
“先把糧草藏起來,每個兵卒只帶上十天的乾糧,進深山。”莫岑菀指著地圖上的一片茂林,淡然說道。
“那土寨怎麼辦?”鄢吉不解,既然要丟棄,當初又何必費那麼大勁兒建起來,畢竟此處若是被谷陽軍找到,定是一把大火燒個乾淨的。
“以智傑的頭腦,他必不會將此處燒燬,而會派人監視,等待我們回來一網打盡。”莫岑菀狡黠一笑,似乎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玉青也不解,按照常理,搗毀敵人老巢不是慣用的打擊手段麼?
“可是智傑如果真的派大軍進山呢?”玉青不放心道。
“不會的,圍城的大軍他無法抽調,兩萬徒兵又死傷嚴重,而他的親軍不過五千多人,他怎捨得放進這麼一片絲毫不知底細的山地茂林中來。我敢斷定,他只會調五千徒兵來搜山。”莫岑菀胸有成竹。
鄢吉聽莫岑菀這麼說,立刻拍胸脯道:“行,那就按軍師的計劃,我們休整幾日,將糧食藏好,就進山,我這就去召集眾佐將聽令。”
而此時此刻,武城內,紅瑤繡樓。
被殷崛抓到的玉竅正在被嚴刑逼供。
密室牆壁緩緩滑開,露出一個門洞來,走進來一個帶著鬼臉面具的少年。
剛剛給玉竅餵了失心散的三個白衣武士聽到響動回身,見到少年即刻行禮道:“少門主。”
“怎麼樣,招了嗎?”少年冷冷開口。
“沒有,這娘們意志堅定得很。”一個白衣人有些驚慌的答道。
少年人似乎很是不耐煩:“要快點,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趕緊撬開她的嘴,現在牧風堂弟子到處找她,我們拖不了多久。這玉鼎要是落入鄢黎之手,恐怕就很難得到了。”
三人緊張的一齊拱手道:“是”,其中一人接著道:“今日若是她再不交待,我們只能讓她受蜂針之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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