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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晚上七點接到沙小米電話的。聽到是腫瘤,我嚇了一跳,趕忙問沙小米:“良性的還是惡性的?”
沙小米說:“還沒確定,已經作了穿刺,兩天之內出結果。”我把這個結果告訴了老丁,老丁也非常震驚,他說:“這事咱們得先保密。”
我說:“知道了。”
晚上睡在床上,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來到茅草坪村,馬書記是我最先接觸的人。在村支部班子裡,他是書記,我是第一書記,是親密的同志關係。在大半年的時間裡,我們一起走訪慰問、調查研究、制定幫扶措施,共同推進脫貧工作。在做好村委工作的同時,他還要搞自己家裡的生產,自己養豬,掙錢供兩孩子上學,非常辛苦。如今忽然遇上這事,人到中年,對他是巨大的打擊。我想打個電話問下情況,又怕加重他的心裡負擔。
我在微信上跟媳婦聊這事,媳婦安慰我說,要充分相信現代醫療技術,並且說,讓我問下馬書記,如果錢不夠,我們可以幫他想辦法。但馬書記並沒有跟我說錢的事。我準備晚些時候再問他錢夠不夠的事。
早上九點,紅火的太陽又從大荒山頂升起。我和老丁準備去看看貧困戶們今年的收成情況。在小賣部門口。張嫂子跟我們說,馬書記媳婦的病比較嚴重,需要做手術,他兄弟馬連水連夜籌集錢,今天一早就送到市裡去了。我問要籌集多少錢。張嫂子說具體不清楚,可能要好幾萬,我家拿了八千。
我和老丁來到王宗保家。王宗保的苞谷剝了殼,堆在樓上。我問:“你今年苞谷有多少斤的樣子。”
王宗保說:“今年天氣好,雨水多。種的地也比去年多了近2畝,又種的是新品種,你又給買了化肥。收得這麼一大堆,怕是有4000斤的樣子。”
老丁問:“那你去年收得多少?”
王宗保有點難為情地說:“去年收得1000斤不到。”
老丁說:“不錯,有進步。”
我問王宗保:“你這4000斤苞谷準備怎麼處置?要賣錢還是留著?”
王宗保說:“要留1000斤左右餵豬、雞和山羊。賣3000斤左右。”
老丁說:“那就有3000元左右收入了。”
王宗保說:“3000元左右收入,要買400來斤米吃,要1000多元。要買明年的化肥、種子、農藥,要800多元錢。還有家裡的電費等,也要開支。”
我問:“你們茅草坪村家家都種洋芋,你種沒有?”
王宗保說:“土地不多,我今年沒有種。”
從王宗保家出來,我和老丁又走了二組的幾家貧困戶,也到部分非貧困戶家裡作了解,大體情況跟馬書記家差不多。茅草坪村今年的收成還算不錯。農戶家裡一是苞谷比較多,二是洋芋比較多。再就是南瓜比較多。
當我們來到貧困戶沈學強家時,沈學強的母親正在砍南瓜餵豬。南瓜被砍成兩半後,沈學強的母親把瓜瓤從南瓜裡?出來,把南瓜籽從瓜瓤裡擠出來,放到一個簸箕裡去。
我問沈學強:“你家這麼多南瓜,能賣錢嗎?”
沈學強的母親回答我說:“南瓜沒人買,種來餵豬的,南瓜籽倒是可以賣錢。”
我說:“這些南瓜又黃又大,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沈學強的母親說:“是很好吃呀,甜得很呢,一個都要吃幾天,這麼多,吃不了。你們喜歡,等會兒拿兩個去煮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