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這日之後,林袖舒便去了和親王府,要去看禾薇,只不過她是見不著人的。現在她懷孕在身,別說禾薇,就是和親王府的下人都不敢讓她進到禾薇的屋子裡。
林袖舒也無奈,但是沒辦法,要是病了,還不能喝藥,若是要喝,孩子多半是要受損的,她好不容易才不用再喝安胎藥了,不管如何,她是不想再喝藥了。
“林嫂嫂,你一來我就知道,咳咳咳!一定是羨陽哥哥跟你們說了,我都告訴他別說了,他還說,真是過分,等我……咳咳,等我好了,非要罰他不可!”
隔著門聽禾薇說話,林袖舒止不住蹙眉,這樣長一段時日,禾薇的病都沒有好轉,只說這麼幾句話就咳了好幾下,她聽得都揪心。
“禾薇,你病得這樣重,可有讓褚御醫來看?”
和親王妃看著林袖舒點點頭,自是來過的,但是褚御醫開的藥,沒用。
“褚老頭開的藥又苦又臭,咳咳咳,難喝的要死,還一點用都沒有!”
聽著禾薇這抱怨的語氣,想來精神頭是不錯的,林袖舒也稍稍放心一些,再聊了幾句,又與和親王妃說了些話,正要回去時,何芸湘來了。
林袖舒腳步一頓,愣住,看著何芸湘一時有些難以自持,她與宮宴之上有機會見面,卻沒什麼機會說話,她真的許久未曾與母親說話了。
和親王妃一看便先行離去,還帶走了所有的下人,給出空間讓母女倆好好聊聊。
“臣婦參見皇貴妃……”
“母親!”
一見何芸湘要行禮,林袖舒立刻朝前走了兩步扶住她,不讓她行禮,但是何芸湘還是將禮給行完了。
這才起身,滿眼慈愛地看著林袖舒,林袖舒眼眶微溼,拉著何芸湘進了屋內,與她說了話。林袖舒才知道,是皇帝派人去林府通報,告訴何芸湘,林袖舒要去和親王府。
“皇上當真是把你放在心上了,放你出宮一回,還派人讓臣婦來見娘娘。”
林袖舒忍不住想要讓何芸湘別再‘臣婦’‘娘娘’了,但是說了也無用,她只好放棄。
“娘娘這肚子幾個月了?”
說到孩子,林袖舒赧然一笑,即便已經生了一胎,她也有些害羞。
“兩個月了,安胎也安得差不多了,褚御醫的藥雖然不如顧御醫那樣好,但是喝了這麼久,也足夠了,他今早把脈還說脈象活潑,想來是個活潑的孩子。”
何芸湘聽此點點頭,隨後道:
“聽聞你孕吐嚴重,現在可還會孕吐?”
林袖舒點點頭,自打那日弩箭營之後,她本以為自己不孕吐了,後來發現還是會的,只是她沒有那樣嚴重,皇帝還笑說是這孩子懂得體貼她這個做孃親的了。
許是因為孕吐沒有那樣嚴重,林袖舒這段時日吃得還算可以,當初瘦下來的現在都已經胖回去了,所以何芸湘看著也不覺得說林袖舒瘦了。
但是何芸湘還是抬手摸了摸林袖舒的額頭,滿眼心疼。
“你可知,初一那日見你,孃親心疼地不行,遠遠地看你就覺得愈發消瘦,孃親的好女兒,昨日過了生辰才十七歲,怎麼能那麼瘦。”
林袖舒沒想到,這都過了快一個月,何芸湘還能記得,她立刻安慰說自己現在已經養回來了,沒有那麼瘦了,讓她別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