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這些日子,詹無言和墨即謹去了姑蘇,姑蘇的年味兒也是足得很,不過顯然帶著姑蘇人的含蓄,並不像北方那樣熱鬧。
姑蘇的年,有著姑蘇人獨特的熱鬧,街上到底也是人山人海,不會像平京那樣看到什麼就歡呼,街上最吵鬧的還數鞭炮,噼裡啪啦響著,年味兒頓時就出來了。
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人,披著白狐的披風,在街上四處走著,吸引了不少姑蘇的姑娘,他從身邊經過時,臉都忍不住微微泛紅。
在少年的身後,有一身著黑袍的男子,腰間佩刀,右手撫在刀柄之上,身姿挺拔卓越,面容被面具遮住,但只是露出的眼眸、薄唇與下顎,便令人心知,這又是一個美男子。
“無言,人多,莫要跑遠了。”
男人忽然出聲,只見前頭的白衣少年,轉過頭來,仰頭笑著,應聲道:
“好嘞!”
眾人才知,這兩人是相識的,果然,好看的人只跟好看的人在一處,即便黑袍男子看不見臉,只看露出的眼眸、下顎與薄唇,也是養眼的很。
詹無言便留在原地,等著墨即謹朝自己走來,待墨即謹走到自己的面前後,詹無言才道:
“好久沒在姑蘇過年了,這兒變化還挺大。”
墨即謹無奈,過了上千年,變化不大才叫怪了,連名兒都改叫姑蘇了,還想這裡能跟千年前那樣不成。
“大人,我們在姑蘇待幾天?”
“最多五日,我們就要離開此地。”
墨即謹此刻已經制好了新的神隱盤,對八星錘的取得也有了更大的信心,所以也能放詹無言在姑蘇多玩幾日。
這些日子,他夜觀天象,多次占卜,得出的結果還算好,但是也在告訴他,接下來很可能是一場大風波。
他知道,榮親王有了動作,他很可能在鬼谷出兵而來之時動手,那時候京裡無人,要保大啟不易主也是個難題。
“嗯,不用五日,三日夠我把姑蘇逛一遍了,到時候我們儘快去找,找到了就回平京去,這樣大人你就可以少炒一些瓜子了。”
墨即謹無奈,詹無言還是不願意他給他炒制瓜子,當時炒好的幾斤瓜子,詹無言都是小心翼翼得抓一小把,一小把能吃上一兩日,節省得很。
詹無言如此做,就是為了讓他別再動手炒瓜子,可是詹無言不知道,他跟溟鶴學,為的就是讓詹無言可以吃他做的東西,這樣他才會開心。
他不善言辭,沒有直說,而詹無言看著正經,實際上大喇喇的,也看不懂他的意思。
“先去客棧。”
一黑一白的兩人進了客棧,定了房間,放下細軟,再出來逛著姑蘇的年街。
看著滿街只有過年時分才會出來玩意兒和吃食,詹無言也忍不住買了些,小玩意兒帶回平京去,太子年歲玩這些正合適。
至於吃食,看著就想到林袖舒,兩人都覺得林袖舒一定會喜歡,只可惜沒法子帶去給林袖舒嘗一嘗。
“也不知道皇上和娘娘此刻怎麼樣了,想來過著年,應該也是舒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