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袖舒一發話,奶孃便將聶宇瓏放在地上,任由他爬來爬去,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後,免得他口水來,髒了地上的毛毯,也免得他正長牙,隨意那東西塞進嘴中。
皇帝與林袖舒二人此刻倒是沒什麼精力陪著聶宇瓏,只是坐在榻上,看著聶宇瓏一步步爬。
不多時,聶宇瓏爬著爬著便朝向他們這裡而來,兩人笑了笑。
“瓏兒這是想來父皇抱還是給母妃抱?”
兩人看著聶宇瓏聽了下來,抬頭看向兩人,一臉呆愣,口中留下一絲晶瑩,好在奶孃眼疾手快給擦掉了,才沒髒了毛毯。
奶孃才起身,聶宇瓏忽然快速朝前爬去,一溜就爬進了床榻底下,三個人都呆了。
林袖舒與皇帝連忙從床榻上下來,紛紛趴在地上看著裡頭的聶宇瓏,這時聶宇瓏還看著他們兩個人揚起笑容。
“瓏兒,我們出來好不好?”
雖然這床榻底下每日都有人打掃,但是這裡沒有鋪上毛毯,總歸是冰涼的,聶宇瓏待久了怕是要著涼的,林袖舒柔聲哄著,可聶宇瓏就是不買賬。
皇帝被聶宇瓏氣到了,拉著林袖舒讓她坐到一邊去,他直接把床榻搬開,讓奶孃把他出來。
“虞郎,這……不必搬床榻吧?”
才說罷,皇帝便提氣運功,一把將床榻給抬了起來,只見聶宇瓏面前有著一副卷軸,卷軸被聶宇瓏撕裂了一小部分。
林袖舒眼睛瞪大,還未反應過來,奶孃已經把聶宇瓏給抱出來了,也順手把畫卷給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
“沒什麼。”
林袖舒語氣有些難過,看著那幅畫眼淚都快出來了,皇帝看著心疼,拿起畫來看了看,原來是林袖舒剛入宮時給他畫的畫,那時候他還想裱起來,結果被林袖舒阻止了,後來他就再也沒見過這幅畫了。
仔細一看,這幅畫還跟那時有些不一樣,他的耳邊簪了花,皇帝看了林袖舒一眼。
男子簪花在大啟並不普遍,但並非沒有,簪花不僅是美的象徵,也是高貴、純潔的代表,林袖舒後來在畫上給他簪花的意味不言而喻。
“畫毀了。”
林袖舒悶聲道,眼淚忍不住流下來,她畫皇帝畫得最好的一幅畫,就這麼被毀了,自然難過,整個人委屈地不行。
皇帝連忙把她抱在懷裡,一邊哄著她,一邊讓奶孃把聶宇瓏抱出去,又讓秀娥把畫帶走,免得林袖舒看到聶宇瓏愈發難過。
“沒關係,畫沒了我們就再畫,一幅畫還能比得上我?”
林袖舒搖頭,肯定比不過皇帝的,但是她就是心疼,心疼自己覺得畫得最好的一幅畫被毀了,還不能發脾氣。她總不能懲罰聶宇瓏幹活,懲罰他不吃飯,要是真的懲罰了,她還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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