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袖舒這樂是沒樂多久,因為聶宇瓏把她的珠釵一把抓下來,還扯了她幾根頭髮,疼得她小臉兒都皺起來了。
皇帝連忙把聶宇瓏給抱過來,一手抱著聶宇瓏,一手心疼得揉了揉林袖舒被拔了頭髮的腦袋。
“好了好了,你再揉下去我這一塊頭髮都能被揉下來。”
說著林袖舒看著皇帝一眼,又朝著聶宇瓏微微一哼氣。
“你個小壞蛋,這才幾個月大,手勁兒這麼大,我現在好好的頭髮都被你給搞亂了!”
這話林袖舒說得氣,不過也就神情看著兇猛嚴肅,唬一唬聶宇瓏這啥都不曉得的小屁孩兒罷了。
但她的確要去重梳髮型,珠釵她是不敢戴了,簪花也不敢了,真是聶宇瓏一個來月不在身邊,她什麼都給忘了就去見他,抱他,把自己弄成這幅德行。
“你先去把頭髮理一理,我來帶帶他。”
皇帝見聶宇瓏並不排斥自己,便讓林袖舒去吧頭髮理一理,他獨自‘對付’這個小惡魔。誰知林袖舒一走,聶宇瓏就變了臉,當即扭著身子大哭起來,朝著奶孃伸手要她抱。
奶孃嚇得不行,皇帝的臉色更是比碳還黑。
“你可真行,連你爹都嫌棄!”
說著,皇帝便把聶宇瓏遞給了奶孃,被奶孃抱了一會兒就不哭了,皇帝越發的黑了臉,也不知聶宇瓏這是嫌棄他,還是如何。
林袖舒重新梳了發回來,聶宇瓏是已經不哭了,只是眼眶還紅紅的,她微微皺眉。
“瓏兒怎麼哭了?”
“我還想知道呢!你剛出門沒多久,他就哭了,掙扎著要奶孃抱,我這個爹是被嫌棄的渣都不剩。”
林袖舒笑了笑,道:
“他許是不認得你了,好歹我跟他也是好幾個月都待在一處,最重要的是,我是他孃親。”
“我還是他爹!”
皇帝承認他吃醋了,吃自己媳婦的醋。
“這可不一樣,孩子是聽心跳的,他在我肚子裡住了這麼久,對我的心跳難免熟悉,就算不認得我人了,卻也是認得我的心跳的。”
皇帝一頓,撇撇嘴,這個理由他勉強接受吧。
轉過頭去,聶宇瓏正在自己的小床裡頭爬得歡,皇帝頓了頓,他覺著可以在地上鋪滿毛毯,這樣也不擔心林袖舒光腳,也可以讓聶宇瓏擴大他玩耍的範圍。
“虞郎,要不在我屋裡的地上鋪上毛毯,讓瓏兒搬過去?”
“正有此意。”
白錫的動作很快,林袖舒與皇帝這話剛說完,他便喚了人去準備,等林袖舒與皇帝帶著聶宇瓏出門兜了一圈回來時,翊坤宮正殿的地上已經鋪好的雪白的毛毯。
皇帝讚賞地看了白錫一眼,林袖舒驚喜地當即就脫鞋進去,一腳踩上去,又暖和又舒服,冬天就是要這樣才舒服。
以前皇帝也這樣做過,但那是在她懷孕的時候,其他時候林袖舒不肯,她可不想別人說皇帝為了寵妃鋪張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