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即謹一次炒制五斤的瓜子,每一次炒完他都試一試,有時沒熟,有時熟過頭了,有時不夠香,這樣過去了近一個時辰,七十多斤的瓜子就剩下十來斤了。
“這……”
小二知曉墨即謹在廚房裡,見他在裡頭待了許久,又聞著瓜子的香味,便想進來看看,誰知一進來看著已經炒制了六十斤的瓜子一時失語,說不出話來。
“公子,您這是在練習炒瓜子嗎?”
他只是隨口一問,因為他看墨即謹不像個賣瓜子的。可誰知墨即謹點了頭,讓小二徹底愣住,這麼貴氣的人物,身邊還有一個仙風道骨的男子,怎麼也不可能是個炒瓜子的。
“您這是在開玩笑嗎?”
“我從不開玩笑。”
說著墨即謹又倒了五斤瓜子進去炒制,此時他的手法已經很熟練了,小二看著他不停地翻炒,時不時從裡頭拿出一顆嘗一嘗,嚐了大概有六七顆的時候用大勺一把全部撈起,置於一邊晾涼。
待瓜子都涼了,墨即謹再嚐了嚐,這一次味道相同了,他淡淡一笑,把小二都給看呆了。原是因為墨即謹在裡頭待得太久,帶著面具太悶了,便把面具給摘了。
小二方才沒有見著墨即謹正臉,此刻見到了,竟是沉醉在了墨即謹這霧裡看花的容貌之中。墨即謹皺皺眉,伸手拿起了面具戴上,小二才回過神來。
墨即謹小心翼翼地將這五斤瓜子都收起來,掛在腰間,一隻白色的麻布袋子,那樣普通,但是掛在墨即謹腰間,小二頓時都覺得這袋子變得昂貴了。
小二不禁咋舌,什麼人靠衣裝,根本就是靠臉,好看的人穿什麼都好看,不好看的人,穿得再貴也不好看。
看著墨即謹把剩下的瓜子都倒進鍋裡,熟練的動作,不停地嘗試,又收穫了幾斤的瓜子,墨即謹嘗過後味道也是合適的,再將這些瓜子都收好後看向小二。
“小二哥,這些瓜子我都不要,你可以看著是留著還是丟了,都是可以的。”
小二愣了愣,點點頭,這些瓜子要是能留著,也能給店裡省不少錢。
“多謝公子。”
墨即謹微微點頭,帶著十幾斤的瓜子上了樓,小二留在廚房裡頭看著這些瓜子,每一種都嚐了嚐,皺皺眉,這不挺好吃的,而且味道都差不多,他不能理解墨即謹為什麼不要了。
開啟門,墨即謹便對上了詹無言充滿怨言的眼神。
“你去哪裡了?”
墨即謹沒說話,而是將手上的兩袋瓜子遞給詹無言,詹無言眯眯眼,接過袋子,湊近嗅了嗅,倏地眼神一亮,連忙開啟,抓了一把嘗一嘗,是熟悉的味道!
“溟鶴來了?”
墨即謹搖頭,詹無言便皺眉,他看了看瓜子,再嚐了嚐,的確是熟悉的味道,如果不是溟鶴,難不成這裡還能賣味道差不多的瓜子?就算能這個時辰墨即謹去哪兒買。
看詹無言怎麼也想不到,墨即謹微微嘆了口氣,詹無言抬頭看他,不能理解他為何嘆氣,眼神一瞟,注意到墨即謹右手虎口的紅印子,他再看了墨即謹左手,看到他指尖微紅,頓時便知曉是怎麼了,溟鶴每次炒完瓜子也是這樣的。
“你去炒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