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沒想到這個獨孤淼年近四十,卻有這樣的天人之姿,隔著屏風她都覺著這容貌不比聶風差,想來真人應該更是令無數女子動心的男人。
“咳咳咳!”
皇帝忽然咳了幾聲,獨孤淼再次停下來,問道:
“皇上可是不舒服?如今入了十一月,天寒地凍,皇上可要保護好自己的身子,您的身子也是江山社稷的根本。”
獨孤淼這話倒是讓皇帝心虛了一瞬,他咳嗽可不是因為病了,而是在提醒某個花痴的姑娘,他都聽見她細微的驚呼聲了。
林袖舒聽到皇帝的咳嗽聲便曉得這男人知道她在後頭,也必是聽到她的聲音了在提醒她,連忙伸手捂住嘴唇,弓著身子往後退,可卻不小心碰倒了邊上的花瓶。
砰!
“誰?!”
獨孤淼頓時警戒起來,以一種戒備的姿態擋在皇帝面前,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皇帝在獨孤淼伸手摸摸伸手扶額,無奈搖頭。
“獨孤愛卿莫要緊張,愛妃,出來吧。”
林袖舒頓在原地深呼幾口氣,直起身子來,轉身從屏風後頭走出。
獨孤淼看著屏風後頭走出來的女子,有一瞬間的晃神,喃喃道:
“南枝?”
他這聲音雖然不大,卻讓皇帝跟林袖舒都聽了個清,兩人對視一眼。
按理來說,獨孤淼認得南枝不算什麼,他成為狀元郎已有半年左右,宮中幾次宮宴下來知曉南枝很正常,但是會直接喚出‘南枝’,且是看到林袖舒喚出,這就有問題了。
林袖舒與南枝長得像,這是京中世家都知道的,獨孤淼也參加過幾次宮宴,林袖舒也是都出席了的,要是她坐得偏遠也就罷了,可林袖舒都是坐在皇帝身側的,這獨孤淼卻不知道林袖舒與南枝長得像,這也是一個漏洞。
“獨孤愛卿,南枝是郡主,即便年歲尚小,你也不當直呼她的閨名。”
獨孤淼愣了愣,回過神來行了禮。
“是微臣失禮了,請皇上責罰。”
“此次便免去你的罪責,但是還是要罰的,便罰你告訴朕,你看到朕的愛妃時,為何會喊出南枝?宮宴之上,你未曾見過愛妃?”
獨孤淼沉默了片刻,道:
“微臣的確不曾注意到皇貴妃娘娘。”
“那你如何會注意到南枝?”
“微臣曾在街上兩次遇到過郡主,第二次微臣帶著郡主去了星落湖,就此認識,洗塵宴之時郡主也帶著瓜果來到微臣的桌前。”
林袖舒看著獨孤淼,眼神中具是探究,絲毫不避諱,直勾勾的眼神即便都是探究也讓皇帝心中難平,伸手把她扯到伸手,看向獨孤淼。
“獨孤愛卿,你與南枝相識,那麼為何沒有聽說過南枝的傳言?”
“微臣極少出門,並不曾聽過什麼傳言。”
皇帝皺皺眉,他總覺得此刻的獨孤淼跟方才的不大一樣,如果說方才的獨孤淼是一個臣,那麼現在的獨孤淼是一個可以跟他匹敵的君。
就好像是觸及了獨孤淼的逆鱗,但是他不願意暴露自己的逆鱗,所以隱忍之下還釋放出自己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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