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詹無言心裡暗道:我可沒騙你,這輩子的確是去年才見了第一面,要是說上輩子,您怕是要嚇暈過去。
蘭先生微微頷首,朝詹無言招招手,詹無言走進了些,只見蘭先生湊近看他,退後皺眉搖搖頭,再湊近了看,隨後嘆了口氣。
“你當真不是個姑娘?”
“蘭先生,難不成您要我脫褲子驗明正身嗎?”
蘭先生擺擺手。
“不用,就是我眼睛不大好,看什麼都模模糊糊,可怎麼看都覺著你是個姑娘,還是個漂亮的姑娘。”
“若要說像姑娘,大人應該是比我像的,他的面容好似霧裡看花,更容易雌雄莫辨,您應該是見過的吧?”
蘭先生看著詹無言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沒有說話,看得詹無言心裡發毛後他才開口道:
“見過,所以老夫才不希望你長得像個姑娘。”
“蘭先生,這個您不用擔心,除了您我還沒聽到有誰說我像個姑娘的,也許是眼睛大一些,您看著就覺著像姑娘了……”
蘭先生睨了詹無言一眼,這一眼顯然是嫌棄的,當即詹無言就歇了嘴,不敢再言。
“聒噪!即謹那樣性子的人,怎麼會喜歡你這樣聒噪的人。”
詹無言很想回一句因為緣分,但是他不敢,他本來是想給人好印象的,結果適得其反就算了,他可不能再讓人家對自己的印象越發的差。
蘭先生見他不說話了,反倒看了他一眼,隨後問道:
“你是哪裡人?”
“揚州人。”
這是詹無言見蘭先生點了點頭,想來是因為揚州的名聲不小,那兒的文人名士不少,所以蘭先生對揚州印象不錯,連帶著看他的眼神也好了些。
“揚州,是個好地方,即謹說你是國師,所以你是方士?”
“您可以這麼說,但是在下要宣告一件事,在下不是神棍,您千萬不要以為在下是那種賣弄虛無的神棍。”
詹無言的眼神蘭先生看不清,但是他感受到了那份真摯。他原來是當真覺著詹無言是個神棍,可現在這份真摯讓他覺著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孩子,太乾淨了。
“老夫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是什麼讓你願意跟即謹在一起,接受世人的非議?”
斷袖不是讓眾人所接受的感情,甚至有人認為這是一件噁心的,違揹人倫的感情,所以將這種事情公開的人少之又少,甚至有人的斷袖名聲傳得沸沸揚揚也不願承認。
蘭先生相信,詹無言和墨即謹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會隱藏起來的,他了解墨即謹,墨即謹不會將這種事情掩藏起來,詹無言給他的感覺也不像是個會隱藏的樣子。
聽到蘭先生的問題,詹無言沉默了片刻,蘭先生也不催他,直到屋外的墨即謹都快站不住了,詹無言才開口道:
“蘭先生,我以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您問了,我方才想了這麼久,算是有了答案。”
“說吧。”
“起初不過是少年熱忱,只覺得看見他歡喜,不知為何歡喜,聽到外人說我們是斷袖時,第一反應是看他,生怕他不喜。
後來是深愛,孑然一身的深愛,不論世人如何論斷我們,都已經孑然一身了,便不在意世人的非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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