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恪這一次看清了蕙質的神情,他確定以及肯定,蕙質就是心悅他,一個衝動,他直接把蕙質的手給抓了過來,一個咕嚕就把鐲子給她套進去了。
蕙質瞪大雙眼看著白恪,又看向手上的玉鐲子,紅唇嚅囁著卻說不出話來。
在大啟,一個男子送姑娘家鐲子,寓意把人家套牢。
白恪的意思,不言而喻。
“蕙質姐姐!”
蘭心一推開門,便看見蕙質的手被白恪抓著,兩人的距離已經過了線,蘭心愣了愣,隨後笑道:
“我馬上就走,不打擾你們!”
“誒,不是的。”
蕙質想要叫住蘭心,但是手被白恪抓著,如何也掙脫不了,他的力氣太大了,哪怕蕙質的武功比他高,力氣上也是爭不過白恪的。
“小白公公,你不是心悅蘭心的嗎?你快去追,別讓蘭心誤會了。”
“蕙質,我方才說了,我心悅你!”
蕙質徹底愣住,她覺得自己這是幻聽了,緩了許久的氣,再看了看手上的玉鐲子,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幻聽。
“可是……你們那天明明靠的那麼近,不是相互心悅的嗎?”
“哪天?”
“就是那日,你從正殿出來後,見到我沒有打招呼,後來我在正殿的旁邊,看見你們靠的那麼近,她還幫你把肩膀上的枯葉給取了下來,你們如果不是相互心悅,怎麼會靠的那麼近。”
聽到此處,白恪才知道蕙質說的是哪一日。
“不是的,那天只是巧合而已,難怪從那天起你就一直躲著我,原來是因為這個,只是碰巧靠的近了些,我不心悅蘭心,她應當也是不會心悅我的。”
蕙質頓了頓,她也不知道蘭心是不是心悅他,但是蘭心看著挺喜歡白恪的,所以……
“蘭心她就是個小妹妹,只要是她喜歡的人,每一個都是一同對待的,她對你對我都是一個態度,你怎麼還能誤會呢!”
白恪這話說完,蕙質才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那……我們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也心悅我對嗎?”
蕙質皺了皺眉,抬頭看向白恪。
“你聽得懂我的意思嗎?這不是心悅不心悅的問題,而是我們沒可能的問題。”
“我知道,但是隻要知道你心悅於我,我就很開心了。”
白恪放下蕙質的手,替她整了整被他弄皺的袖子,推開門出去了,關門的時候還看了蕙質一眼,微微頷首,再將門關上。
一扇門,兩個人,隔絕了情,卻斬不斷絲。
林袖舒正打算休息的時候,白恪來了。
“怎麼?知道了?”
“嗯,奴才知道了,她……也心悅我。”
林袖舒挑了挑眉,道:
“那你們的未來呢?”
白恪的眼神頓時失落,一切不言而喻,林袖舒起身朝白恪走去,像個長輩一樣摸了摸白恪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