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無言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宰相會這樣想,便開口問道:
“為什麼要把令嬡嫁出去?不能把她帶走嗎?或者送到河陽,你哥哥那裡?”
宰相搖了搖頭。
“不能,因為送不出去,太子的人一直都盯著珠兒,如果她離開了這裡,那接下來就會是我們高家的滅頂之災。
但是隻要珠兒嫁出去了,她就不是我們高家人了,不論將來高家怎麼樣了,都跟她沒關係,可以留下高家的根。
而且,琉球有一條律法,就是新婚之人,若男人有罪,也要等妻子懷孕,留了後才能被抓,若是女子有罪,那便等女子懷孕生子後再抓起來。”
宰相說完,高珠已經泣不成聲了。
她就是知道她父親的意思,才說要自己挑夫婿的。
其實她誰都不想嫁,想要和高家共進退,所以她才各種提高標準。
可是宰相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為了自己的女兒的未來,他是不可能同意她不嫁的。
只是自然會擔心高珠的丈夫會不好,所以對於她的這些要求,宰相也是同意的。
“我們倒是不知道琉球有這樣的律法。”
墨即謹抬眸看了詹無言一眼。
“只是你不知道,這是周朝就有的,被周廢帝帶過來的。”
詹無言朝墨即謹翻了個白眼。
“哎呦哎呦,你厲害!是我沒見過世面!就愛拆我的臺,哼!”
“我就算不說,他們也是知道的,你還是沒面子。”
“這根本就不一樣啊!你不說,我就不會尷尬!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
高珠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她好像明白了些什麼,連忙拉住想要勸架的宰相,默默搖了搖頭。
只是宰相不理解,他是看不出什麼來,只覺得詹無言有些小孩子,墨即謹很寵他罷了,但是很顯然詹無言現在有些生氣,他擔心詹無言會跟墨即謹吵起來。
“你拉我幹嘛?看不見他們兩個快要吵起來了?”
高珠看了一眼那邊的兩人,在宰相耳邊湊近了說道:
“爹爹還看不出來?他們兩個人……似乎關係不一般,你看墨大人的眼神,還有剛才進來前他們的對話,墨大人甚至可以給詹國師洗衣服。”
這一句話,醍醐灌頂。
一個大理寺寺卿,怎麼可能給一個國師洗衣服?又不是打賭輸了,顯然兩人之間有些貓膩。
這一回,宰相再看他們兩個,就感覺出來,他不是個前衛的人,看著這畫面,心裡有些難受,不禁感嘆世風日下。
但是轉念一想,詹無言是方士,本就是孤寡一生的,也許墨即謹會是個例外,這樣……起碼將來有個伴,也是好的。
“好,我們尷尬。”
一拳打在棉花上估摸就是這種感覺。
詹無言無趣的撇了撇嘴,看向高珠父女。
“現在我們兩個已經暴露,在您府上也不能叨擾太久,而且我們還有事情要做,便就此別過了。”
“你們是要找東西嗎?”
兩人看向高珠,他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自己是來找東西的,但是高珠卻說了出來,不禁心裡有些期盼,說不準高珠知道那東西在哪裡。
“高姑娘是知道東西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