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來得及細想就被玉衡和姒月給看見了,兩人不知時傾聽到了何處,但是還是板正了臉色。
“你走路不出聲的?!還是說想再聽些什麼?要不要老夫跟姒月姑娘一點點跟你講?”
姒月雖然常常訓斥時傾,但是玉衡在,在身份上玉衡訓斥時傾要更好一些,所以她就沒有訓斥時傾了,因為玉衡足矣。
“我怎麼知道你們在談事情,你們談論要事,難道不應該小心些嗎?我知道你們防我,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就不怕我直接把你們給送到官府去?”
玉衡和姒月頓時黑了臉,時傾這是在威脅他們,這並不是好事,因為這說明時傾有些逆反之心了。
“行了,別說那麼多了,現在都已經要離開東麗了,就別再橫生枝節了。”
時傾淡然,放下了簾攏,便駕著馬車起行了。
駕車的時候,時傾對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發現他越發不喜歡姒月,更不用說玉衡了。
這兩個人明明沒做什麼,整日就是待在馬車裡說話,但是這些話都是避諱了一些東西的,在加上這些日子姒月很多隱瞞他的事情,這讓時傾越發覺得自己像是被排外了,或者說是把他當成下人,而不是下屬。
而這段時間,每一次時潯送來的訊息他都沒有看到,但是姒月卻能次次接到,是時潯不看重他了,還是姒月想要越過時潯?時傾有些迷茫,這些問題只能等到他見到時潯才能知道,可是時潯還不知道在不在鬼谷。
夜裡,姒月和玉衡已經睡了,時傾還烤著火堆在外頭沉默。
他記得自己白日聽到的那話,雖然聽到得不多,但是現在想來是越發不對。
《乾坤卦》這個東西,時潯應該不會給姒月的,哪怕他很相信姒月,因為這東西必定是越少人知道的好。
可是姒月知道就算了,手抄本還在姒月手上,這一想就不對。
忽然間,時傾腦中閃過了什麼,他微微掀開簾櫳,看了一眼已經睡下的姒月,心裡的想法有些駭人。
如果,姒月就是時潯,那一切都能解開。
時傾放下簾櫳,大氣都不敢喘,因為他從來沒想過時潯回事女子。
因為時潯行事狠厲,而姒月是近來才變得與時潯越發相像,他原以為只是因為姒月與時潯走得近了,有所影響。
“所以……”
是你們是同一個人,還是真正的姒月被殺了?或者是姒月殺了時潯?
回想一下,時傾發現,他只有幼時見過時潯的樣子,後來時潯出外求學了幾年,回來後就再也沒有露出過真面目。
時傾不禁想,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是同一個,那麼這計劃早幾年就有了,可是他卻一直不知道,這種被自己所信任的人隱瞞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他可以接受姒月瞞著他,但是對於時潯,他不能接受。
忽然馬車裡傳來點動靜,時傾回了神,看著馬車,見裡頭再沒有動靜了,他才暗暗鬆了口氣。
這時他覺得一切不過還只是他的猜想,不等驗證,他現在不能信。
-大啟-
這一夜,是皇帝離京的第一個夜晚,林袖舒毫無意外的難以入睡,她坐在聶宇瓏的搖床邊上看著熟睡的聶宇瓏。
聶宇瓏已經比剛出生時長開了不少,現在已經隱約能看出皇帝的輪廓來。
看不見人,看看與他相似的面容也是可以的。
“才第一天,我就想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