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府
戚空帶著柳熙澤敲門時是詹無言正好經過門口聽見的,他看見戚空就臭了臉,但是還是開了門,因為柳熙澤不能輕易死,否則這世間的格局就要變換了。
詹無言檢視了柳熙澤的狀態,確定這陣自己解不了,便徑直帶著兩人朝大理寺去,因為墨即謹有案子要辦,所以都在大理寺,今天詹無言沒跟去就是因為要等戚空帶著柳熙澤來。
“你整天都跟在墨大人身後,也不害臊,兩個大男人這麼明目張膽。”
詹無言瞪了戚空一眼,他不跟叛徒爭辯,拉低他的身份。
因著幾人乘著馬車已經快要到大理寺了,詹無言也不再說什麼,畢竟這可不僅僅是人命關天了,可是人命關天下的事情了。
戚空還有些意外詹無言怎麼不說話,不過見馬車要到了,便準備將柳熙澤背下去,待他將柳熙澤送到墨即謹那裡之後,詹無言便開始說戚空的不是了。
“你說,你一個叛徒,不躲我就算了了,還整天往我面前竄?不怕我哪天不開心把你給殺了?”
戚空正想回他的話,忽然想起了王絳的話,他看向詹無言似笑非笑。
“詹無言,我問你,你是不是其實根本沒把我當做叛徒?”
只見詹無言抬眸看他,眼神犀利,好似尖刀,把戚空給嚇的微微退後半步。
這時詹無言什麼都沒說,轉身就進了屋,戚空想攔住他,可他一想到剛才詹無言的眼神他就不敢了,因他從心裡發憷。
戚空在詹無言進屋後才漸漸回了神,他不能懂詹無言方才的神情,這不像是因為被戳中了心思,反倒像是在警告他。
對!就是在警告他!
但是戚空想,詹無言為什麼要警告他?總不能是想讓他別說“不把他當做叛徒”這話吧!
還未反應過來,屋裡頭傳來一陣動靜,門開了,是墨即謹和還未醒的柳熙澤。
“可以了,你帶他走,過些時候他就能醒了,墨府就別住了,也別讓他進宮去。”
戚空回過神來連連道謝,揹著柳熙澤離開大理寺時還是滿腦子的混亂,他什麼都不能理解,但是顯然詹無言生氣了,墨即謹對他的態度也差了。
只是再不解他也只能先把這些疑問放在心裡,因他覺得總會有解開的那一天。
六月十三,林袖舒一大早就起來了,秀娥進來的時候見她醒著倒是有些訝異,心中慌張以為林袖舒是知道了皇帝的計劃。
“快快快!讓我去沐浴洗髮,我每次都是擦,感覺都擦不乾淨,都有異味出來了!”
秀娥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連忙笑著應著林袖舒。
“哪兒能啊!這屋子裡頭有冰格,娘娘也不曾流汗,不會有異味的。”
帶著林袖舒去專門的地方沐浴,玲瓏和蕙質蘭心都捧著托盤跟在身後。
林袖舒看著這陣仗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只以為是皇宮裡頭對出月子的妃子有什麼特別的規定。
直到她進了那浴房,芳香四溢,煙霧繚繞,這是她當初還是才人時,被尚宮帶來沐浴的地方。
“秀娥,這是要做什麼?”
“娘娘不是要沐浴嗎?皇上特地吩咐了,讓娘娘來這兒沐浴,因為這裡是溫泉水,就不擔心娘娘洗久了水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