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走吧?”
四個人出了宮,因著今兒沒有拍賣會,四個人倒也沒有逛太久,不過皇帝特地經過了丞相府,他讓林奕昀跟禾薇把林袖舒送進去,他打算去丞相府看看。
呂亓東自打那日便告假了,皇帝原本想著呂亓東應該告假幾日便會回朝的,只是沒幾日他便病了,那個時候皇帝不疑有他,只是到現在呂亓東都還病著,他不得不開始懷疑呂亓東這病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只怕來源蹊蹺!
皇帝入臣子家中這可是大事,應當整個丞相府前來迎接的,只是這丞相府當家的兩個人都病倒了,就剩下一群撐不起檯面的小妾和庶子庶女,皇帝是足足在院子外頭站嘞一刻鐘才見著人齊了。
倒不是他不想直接走進去,是這群人沒一個有本事的,見到皇帝就說不出話來了,他想找個人直接帶路都沒人應他。
“平身,聽聞丞相病了,本以為病的輕,休養幾日便好,沒想到這一病到現在快要四月了,所以趁著今日出宮,朕便來看看丞相身子如何了,你們尋個人給朕帶路。”
“末將來遲,請皇上恕罪!”
忽然一道聲音從門外響起,皇帝才想起來呂亓東有一個極不受重視的庶子,約莫五年前靠著一場戰事得了個小軍功,是個正七品校尉,但是因為不受重視,五年了還是正七品校尉,成了官場的一大笑話,不過在百姓之間口碑極佳,只是沒有機會再升職了。
“呂校尉帶朕去看看丞相吧!朕還是比較擔心丞相的身子。”
才怪,他巴不得呂亓東早點養老去,少覬覦那些不屬於他的,這樣還能多活幾年,畢竟不作死便不會死!
“呂城,聽說呂廉那日的事件還沒查清楚?”
呂廉是誰殺的,與故意用呂廉的身子做悼念宴席上的葷菜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這都是無解之謎,如果呂亓東的病也是人為,那麼做著這三件事的人目的何在?
“啟稟皇上,那件事的確沒查清楚,而且父親也不讓再查了,他說對方能這樣做,便是不怕他查,只是他說完第二日便……”
皇帝皺了皺眉,說完第二日便病了,這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
“朕早便覺得你們是惹上了什麼人,現在看來也的確如此。”
“可不應該的,末將家中除了廉弟性子跳脫些,沒有人會去惹那種性子的人的。”
呂城說的很是誠懇,但是便是再誠懇也沒法子讓皇帝動搖這個想法,呂廉那不叫性子跳脫,那就是壞到極致的惡。
這時兩人到了呂亓東的屋子,但是呂城沒有讓皇帝進去。
“父親病的不輕,您進去怕過了病氣,但是父親尚有神智慧與人說話,您可以到耳房去坐著,末將與下人將父親抬過來與您說話。”
皇帝抬手止住呂城的動作,提步直接往裡頭走去,呂城一頓,連忙跟上去。
“皇上,過了病氣可不好!”
“朕是天子,怕什麼病氣!何況照顧丞相這麼久的下人被過了病氣嗎?”
皇帝也不傻,他知道沒有才會進去的,否則他根本就不會來,萬一染了病氣帶回去,那林袖舒就遭殃了,所以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輕易的施行。
屋裡頭的呂亓東迷迷糊糊間聽見了皇帝的聲音,費力的眯起一條縫隱約覺著眼前模糊的人影是皇帝,努力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