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了看四周,似乎沒有一個人因為這個而有什麼神情上的異樣,他甚至還從皇后的神情中看出了一絲欣慰,一時間拓跋塢以為自己眼花了。
閉了閉眼,再睜開,他仔細的看見周邊的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他再看向了上首的那一對璧人,拓跋塢忽然間懂了,他懂她為什麼笑容可以那樣純粹、俏皮、靈動,因為他一直在保護著她的這些品質。
拓跋塢知道自己輸了,他不如那個為帝的男人,他萬萬做不到那個男人能夠做到的。
都說伴君如伴虎,可君也為人,有情有義,只是因為沒有遇到那個可以讓他安時為貓危時為虎的人罷了,只是剛巧,林袖舒是那個可以讓聶書君安時為貓危時為虎的人。
在今日之前,拓跋塢只覺得一個明君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去破壞規矩,可是現在看見聶書君為了林袖舒破規矩,還讓所有人覺得習以為常,他不得不承認,人與人之間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拓跋使臣,洗塵宴要開始了。”
拓跋塢回神,對上了皇帝警告的眼神,他果然沒有感覺錯,這個男人相當護著林袖舒,他只不過露出了一點對林袖舒的谷欠)望就被皇帝給發現,並且盯上了。
他笑了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眼神已經不敢往林袖舒那兒瞟去,免得自己看見什麼不太開心的畫面。
拓跋塢這幅樣子自然是被林袖舒給看在眼裡了,這便是她的目的之一。
方才在街上時拓跋塢看她的神情並無不妥,只是有些害羞,但是兩人開始交談時拓跋塢的神情便有了變化,尤其是眼神變化最為明顯,一下子轉為帶有歡喜的,愛意的眼神,林袖舒只要不遲鈍也能反應過來。
所以在拓跋塢說了有沒有事情做時她便正好用了她今日出宮的目的來擋了回去,但是原本只打算離開的她在聽到了拓跋大人的時候便知道這是拓跋塢了。
知曉是拓跋塢後,林袖舒便擔心皇帝會知道她偷跑出宮的事情,她有黑水賭孃的記憶,知道西域的風俗,她擔心哪天拓跋塢畫了她的畫像送到皇帝面前說要娶她為妻,那個時候她可就暴露自己偷跑出宮的事情了。
要是讓皇帝知道她偷跑出去了,那她以後再想出去那可就難了,所以她出現在洗塵宴上最主要的目的是不能讓皇帝有機會知道她出宮了,順便滅了拓跋塢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以及看看拓跋塢在洗塵宴上看見她會是個什麼表情。
此時拓跋塢抬頭與她正好對視,林袖舒微微點頭,疏離感極強,一點都不像下午那個一直看著他笑還叫他美人的那個靈動女子。
“別看他,看我!”
林袖舒才點了頭便聽見耳邊傳來某人酸味的聲音,轉頭看了他一眼。
“有美人不看那我不是虧了嘛!我就看看,不會撼動你在我心裡的地位的。”
皇帝無奈,只能讓她別太明顯,林袖舒點頭,她可瞭解皇帝這個男人了,要是她乖乖聽話了,這個男人怕是就要覺得她有問題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光明正大的看,再順便穩固穩固他的地位。
男人,就是這麼好哄!不過只限她身邊的這個男人。
洗塵宴結束時,林袖舒也困得不行了,她懷孕沒有孕吐,但是嗜睡這一點著實是厲害,跟著皇帝才出了群臣的視線便要皇帝抱著她,她已經困到沒有力氣走路了。
一被皇帝抱起來,不出片刻她便熟睡了,像只貓兒似的窩在他的懷裡,皇帝忍不住再她紅唇上一吻,林袖舒抬手揮了揮,顯然是把皇帝的吻當做飛蟲了,皇帝無奈搖搖頭,但是心裡是高興的,在他身邊她能這般安心是他是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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