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國君一聽詹無言這法子,大腿一拍,他覺得這法子甚好,不過隨後又開始糾結,他要派誰去,樓蘭尚武,武夫居多,可是去查案顯然不能派武夫去,畢竟這個世上像墨即謹這樣能文能武能查案的人屬實稀有。
見樓蘭國君同意了這個法子,兩人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處意外,昨日他們來王宮與樓蘭國君商議此事,只是還沒說出這個法子,因為樓蘭國君最寵愛的妃子生了,他們的話題生生終結,兩人便先回了驛站。
現下樓蘭國君同意了這個法子,怎麼選人就是他的事情了,但是必須馬上將這件事情昭告全城,讓整個樓蘭城的百姓都知道這件事,才能對大部分的人進行安撫,而少部分的人多半是因為心存不軌,才會一直抓著這事要將樓蘭鬧個天翻地覆。
比如那個陳圳源,他們可不相信那個人會是努爾的傾慕者,一個常年生活在大啟的人,即便有著樓蘭的血統,但是他的審美習慣已經定位在大啟了,不可能因為自己是樓蘭血統便有所改變,何況努爾雖然是樓蘭美女,但是在大啟只能算是個好看的女人。
所以這個陳圳源必是抱著讓樓蘭動亂,藉此拉樓蘭國君下馬,自己坐上樓蘭國君之位。
“小國就是小國,整個國家就只有一座城,想要翻身為王,實在是簡單,難怪這麼多人盯著,話說這個陳圳源是個什麼來頭,又是黑水城,又是樓蘭城,他是想怎樣?!”
詹無言一想到陳圳源就忍不住翻白眼,就是他老鼓動百姓和努爾的傾慕者,逼得他們必須讓樓蘭國家儘早下旨,只是下旨後雖然能安撫大量百姓,可是這個陳圳源必是不甘心的,他們還得防著這個陳圳源。
“還有他之前說什麼大師算命說他能活到八十歲的,整就是一個短命相,短命就算了,還老作死,生怕自己活太長,他要是能活過二十五歲,本座就不當什麼天機閣閣主了。”
墨即謹跟在他的身側,聽著他發牢騷,聽他這樣說便伸手占卜了一下,隨後一頓,皺了皺眉,他忽然停下,詹無言奇怪的轉身看他。
“大人,怎麼了?”
“這個陳圳源有問題!”
“他……不是一直都有問題嗎?”
墨即謹搖搖頭,他說的自然不是詹無言所謂的問題。
“他有兩條命線,一條是你所說的活不過二十五,還有一條是他所說的能活到八十。”
“兩條命線?!”
這一回詹無言是真給驚著了,他長這麼大,加上千年記憶都沒聽過兩條命線的人。
他雖然沒聽說過,但是墨即謹聽過,是千年前的墨即謹聽過兩條命線的人,這種人是天生如此,但是走哪條命線全靠自己,可以說上一刻他還是這一條命線,下一刻就會因為一個小小的舉動變成另外一條命線。
“大人,照你這麼說,那陳圳源他若是過了二十五歲,那豈不是就直接走八十歲那條路了嗎?”
墨即謹搖頭。
“並非如此,二十五歲的命線始終在,幸運的話他一直在八十歲的命線上走著,便能順利活到八十歲,但是如果不幸運,他就是活到七十九也可能因為一個舉動忽然暴斃,沒有徵兆的暴斃。”
詹無言瞭然,再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陳圳源今年剛好二十五。”
“你連這個也給算了?他今年剛好二十五,但是樓蘭國君至少還能再做國君十年,說明他失敗了,可是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
墨即謹默了默,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