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著搖搖頭。
“他只是過分注重嫡庶以及重男輕女,這在哪兒都算常見,但是丞相的才能的確是有的,否則父皇當時也不會提拔他做丞相,也許他以前對大啟是真的忠心,可現在……不知他伸手兵部是自己的想法,還是與他人合作了。”
若是呂亓東自己的想法,這意味著他起了反心,若是與他人合作,那還有可能是受人蠱惑,相比之下他更希望呂亓東是受人蠱惑。
因為呂亓東雖然現在常常在朝堂上與他作對,與他所認同的人作對,可是不得不說在他幼時,朝堂上的安定寧靜除了太皇太后也有他一份功勞,皇帝想,至少那個時候呂亓東是真心為大啟的。
林袖舒看著皇帝的模樣,心知他在回憶著什麼,便自己坐到一邊去作畫了。
翌日一早,丞相呂亓東負荊請罪,跪在乾清宮門口,皇帝坐在金鑾殿的龍椅上,看著底下的眾臣,聽著外頭呂亓東的罪詞,一時間他竟有些迷濛。
“微臣有罪,乃教子無方之罪,過分寵溺小兒呂廉,導致他不學無術,調戲民女,此時微臣一直不知,直到昨日風王爺上門告知,微臣才知此事,今日特來請罪,還請皇上責罰!”
他一遍一遍喊著這句話,背上揹著荊條,不過他年老面板鬆弛便沒有光著膀子負荊,但是也只穿著一件薄薄的中衣,在這即將進入剪刀二月的日子裡略單薄,老臉都給凍僵了。
殿上的聶風今日特地來上朝,便是來聽呂亓東請罪,可是一聽他這話,聶風便覺得自己想要衝出去揍人了,睜眼說瞎話也不帶這樣的,抬頭看了一眼皇帝,見皇帝朝他微微搖頭,顯然皇帝什麼都知道,他也只能忍著自己想要揍呂亓東的心思。
“白錫,這天寒地凍的,讓丞相回去吧。”
白錫領了命便匆匆出去,見到呂亓東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上還是笑著的。
“丞相大人,皇上有旨,這天寒地凍的,您還是先回去吧!”
呂亓東面上僵了僵,他有些不懂皇帝的意思了,皇帝沒有罰他?是想著以後算賬還是什麼?!看著白錫訕笑,問道:
“白公公,皇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滿是期待的等著白錫回他,可白錫卻是笑著搖搖頭,一副老狐狸般的模樣。
“雜家可不敢妄自猜測皇上所想,這可是大不敬!丞相大人,可別害雜家,您還是回府去吧!”
呂丞相如何不知,可他實在不解皇帝的意思,見白錫又沒有解釋的意思,他沉默片刻,只好走了,彎著的背上還揹著荊條,顯得更老了。
白錫見他走了,這才轉身進了殿,殿裡所有人都忍不住注目著白錫,企圖從他的神情裡看出些什麼。
不過白錫怎麼也不可能讓他們看出來的,面色不改的回到皇帝身側,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
倒是因為皇帝不罰呂亓東,今兒這場負荊請罪便算是場鬧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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