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過去了,到了用晚膳的時辰,這時林袖舒才停了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
“虞郎,該用膳了。”
他不能理她,她空了他整整一個下午,理她就沒有男人的尊嚴了!
見皇帝沒有理自己,林袖舒愣了愣,這還是第一回她說話皇帝不帶看她一眼的。
“虞郎。”
她喚著他朝他走去,一走進她便看出皇帝這一下午都只拿著那一本奏摺了。
“這奏摺很難批嗎?你這一下去就看這一本了。”
“……”
不能理她!拿著奏摺側了身,不對著林袖舒,眼不見為“淨”!
“虞郎,你有心事?你看你奏摺都拿反了。”
皇帝看了一眼奏摺,明明就沒有,還想騙他,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愛了!
“舒兒,想吃什麼?”
他還是理她了,實在是忍不住了,因為這姑娘挺著個大肚子蹬蹬蹬的湊到自己面前,瞪著那雙小鹿般的大眼睛看著他,還把腦袋架在他的腿上,這……誰受得住!
見皇帝理她了,林袖舒笑了,整張臉都笑得皺在一起了,皇帝點了點她的鼻尖。
“別這麼笑,以後容易長皺紋的。”
“沒事,我年輕!”
皇帝無奈一笑,她的確年輕,剛過生辰也才十六歲,可就是這個十六的女子,牢牢的抓著他的心,從上一世開始,生生世世都是她。
果然天定便是天定,就算那個時候的林袖舒瘦瘦小小的,面板不白,容貌身姿在宮裡頭連前十都算不上,可他偏偏一眼相中了她。
“年輕漂亮的姑娘,可願陪我吃上一頓晚膳?”
“我若說不願意呢?”
皇帝臉色一變,拿起奏摺便攤開遮住自己的臉,這姑娘能寵,但是不能寵過頭了,不然他身為男人真的半點尊嚴都沒有了。
“哈哈哈……”
林袖舒愣是被皇帝這幅傲嬌的模樣給笑著了,皇帝放下奏摺看了林袖舒一眼,見她笑得開心,他撇了撇嘴。
“唉,果然太寵女人的也不好,人家都不把你當回事兒了,唉!”
一句話嘆兩口氣,這倒有病美人那悲春傷秋的感覺了,果然是殘魂歸位了,林袖舒覺得皇帝的性子都活絡起來了。
“你怎麼不說是我殘魂歸位了,不喜歡你了?”
男人眼神忽然一變,惡狠狠的看著林袖舒。
“你要是敢不喜歡我,我就造一個金屋,把你關在裡頭,讓你出不來!”
“你這是打算金屋藏嬌?”
“不僅要金屋藏嬌,還要金屋陪嬌!”
噗嗤!
“怎麼陪?”
皇帝抬起頭,睨了她一眼,伸手在唇上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