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無言墨即謹都未回答他們,因為他們不知道這黑水城的寶藏是什麼,如果只是金銀財寶自然不是,若是天機塔那便是了。
“我們是大啟來的,在下墨言,他叫詹謹,方才剛進的城,至於是不是來尋寶藏的,我們也說不清楚。”
“你是不是來尋寶你自己怎麼會不清楚?”
中原話說得略微彆扭的西域人語氣略急的說著這話。
“是尋寶,但是我們尋的是祖上遺留在這裡的一樣東西,對我們來說是寶,對你們來說就是一個擺件,何況我們也不知曉這黑水城傳聞中的寶藏是不是我們祖上遺留在這裡的東西,若不是那這寶藏便與我們無關,你我便是友,若是你我便是敵。”
能在一開始就把話說的這樣透的除了詹無言別無他人,兩個人西域人是給聽得一愣愣的,他們這麼多年就沒停過有人這樣說話的,難道不應該模稜兩可一些,才能免得對方是敵對他們暗中下手嗎?
墨即謹是能理解詹無言的,因為這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對手,完全不需要擔心什麼,至於藥物更不必擔心了,因為他們的目的地是西域,所以顧南顏給他們專門配了解毒丸,只要不是偏門到她未曾聽過的藥,那麼基本都是能解的。
“哈哈哈,墨兄可真是特別,若是你們祖上遺留的東西,那麼我等自然不會要,這也就表示咱們不會成為敵人不是?”
說話的是口音是偏大啟的那名西域人,他公式化的笑容和語氣,在墨即謹看來就是平京裡頭簪纓世家重點培養的嫡系子弟,充滿了虛偽與做作,但是實際上膽小怕事貪生怕死。
這樣的人絕對是貪心的,也是不得不防的一種人。
“對了,還沒介紹一下我們,在下西域樓蘭人,不過從小在大啟生活,所以有大啟名字,陳圳源,你們喚我圳源便可,他也同時西域樓蘭人,不過一直在樓蘭長大,他叫艾則孜zi)。”
詹無言墨即謹對一眼,各自行了禮喚了他們一聲,這是大啟人的規矩,不過艾則孜並不明白這個規矩,只見陳圳源這樣回了一禮,他也連忙用自己蹩腳的大啟話回了一禮。
“既然有緣在此相識,我們要不同行尋寶?”
聽陳圳源這樣說,詹無言轉頭看了墨即謹一眼,他從墨即謹眼裡讀懂一些東西來。
回過頭來笑著看陳圳源,一臉歉意。
“這恐怕不行,墨謹他不喜生人,只怕對你們態度不會好,何況我們夜裡不會選擇在城中休息,你們與我們同行,多有不便。”
“你們夜裡不在城中休息?可城外是沙漠,夜裡是極冷的,你們……”
“這就不需要圳源兄擔心了,既然這般決定,自然是有法子應對的,我們就此分開吧!”
語罷拜別禮一行,詹無言與墨即謹便離開了,陳圳源與艾則孜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面面相覷。
“大人,那個陳圳源似乎不是什麼好人的樣子。”
“嗯。”
墨即謹點點頭,他便是這樣的感覺才不希望與他們同行,因為這個陳圳源給他第一印象並不好,倒是那個艾則孜看起來還算憨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