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來時,已是深夜,夜裡的冷宮總是令人背後發寒,領路的嬤嬤撐著發寒發睏的身子領著皇帝去納蘭容妍的屋子。
納蘭容妍是被抓回來的,所以此刻五花大綁的她坐在冰涼的地上,也不知是心大還是什麼,此刻她竟然睡著了。
皇帝冷眼看著,給了白錫一個眼神,之間白錫朝她走過去,伸手拍了拍她,見她有了動作再退到皇帝身後。
納蘭容妍緩緩睜開眼,看見面容俊美的皇帝心中大驚,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不應如此!
“你!你……不可能,不可能的!”
“呵!朕沒事你很意外?還用什麼無尾草可以做藥引來跟貴妃做交易?”
皇帝的語氣深沉中帶有一絲怒氣,在納蘭容妍的耳中這怒氣彷彿索命繩,緊緊的勒著她的頸脖,勒的她說不出話來,只能不停搖著頭。
“你說只要朕能活,你就招,現在朕活著站在你面前,你該招了。”
納蘭容妍驚恐的搖頭,不該是這樣的,按照她的判斷,此刻皇帝應該滿臉烏紫,身上長滿了紅點,若是再快些,紅點就該長膿包了。
見她不停搖頭,皇帝有些不耐煩,浪費他的時間,直接給了白錫一個眼神,白錫直接取來了一套工具,這套工具納蘭容妍見過,兩年前在暢春園的夏天她親眼看見白錫是怎麼用這套工具行刑的。
她不想,不想被刀子劃開手腕,不想被粗針挑出手筋,更不想被鈍刀一點點磨斷手筋。
“我招!我都招!”
她的聲嘶力竭透露出她對這套刑具的恐懼。
這就是白錫的目的,哪怕片刑更可怕,可納蘭容妍沒見過,畢竟只有親眼見過才知道害怕。
納蘭容妍嚥了咽口水,見白錫收走了刑具她才算順了氣。
“罪妾自幼有一個竹馬,這事皇上也知道,他叫張坤。”
“是前些日子抓的那個張坤嗎?”
她點頭,隨後緩緩將事情道來。
原來從一開始納蘭容妍就是帶著目的進宮的,但是她擔心皇帝寵幸,又聽聞皇帝是正人君子,故意透露了她有心上人的訊息,這樣按著皇帝的性子是萬萬不會寵幸她的,而這一事她算是如願以償了。
她進宮的目的是為了不讓皇帝為皇家開枝散葉,但是因為進宮後她發現皇后一直都會下手,因此她從未動過手,才能隱藏這麼多年。
“張坤為什麼要讓你阻止皇家開枝散葉?”
“罪妾不知,但是曾經有聽說過玉衡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一出來皇帝心裡就有了計較,他原先就不信鬼谷只盯著天機閣的寶藏看,現在有了證據表示鬼谷也盯著大啟皇位,還騙了時潯。
他不屑一笑,時潯這個傢伙現在指不定還在想著鬼谷要怎麼幫他重振時家,再奪得大啟,不見得能知道鬼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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