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裡頭的詹無言也聽見了雷聲,他感受到了這聲雷的不對勁,似乎在示意著什麼,奈何他不能動,否則必定要卜上一卦。
忽然感覺到天旋地轉,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慢慢失去意識,等再有意識時,一睜眼,眼前一群男人滿是關切的包圍著自己。
“春花姑娘醒了!”
“春花姑娘你沒事吧?”
“春花姑娘你還好嗎?”
……
一醒來這三連問,後頭還有人往後傳聲,讓後頭的人也知曉這事。
詹無言反應了片刻,低頭看了看身上方才見過的白衣,他知道自己和百曉生換過來了,只是眼前這群糙大漢是什麼鬼,還一直叫他春花姑娘?!
“我!”
剛說這麼一個字,詹無言頓覺不好,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他的聲音怎麼變成女聲了?百曉生做了什麼?
“春花姑娘,是不是我們圍著你,有點汗臭味?”
詹無言搖搖頭,臉上是僵硬的笑容,他在思考自己要怎麼應對這場面,倏地想到林袖舒,他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也不是……只是我身子不太好,想必各位大哥都知道中原的女子都是弱柳扶風,所以我方才稍稍犯了病,先下應該先回去了,省的家裡人擔心。”
他學著中原女子說話的樣子說著話,還要揚起大家閨秀們標誌的笑容,不然他擔心自己暴露被這一大群男人給追著打。
“春花姑娘,你剛才不是說你一個人來的於聞城嗎?”
說話的是最開始來搭訕的那個差點把百曉生給醜吐了的男人,詹無言看著他深吸一口氣。
“我說的家人,是遠在大啟的家人,本以為是不會犯病了,家裡人才放我出來遊山玩水的,既然又犯了病,那我是必須要回去了。”
“那春花姑娘,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吶!”
詹無言生怕他們說要送自己回去,連忙開口道:
“我在這兒有長輩的,是我家族的老祖宗,聽說在黑市的鬼湖那兒賣訊息,你們能帶我去嗎?”
一聽鬼湖,這些漢子頓時收了表情,看詹無言的眼神充滿了畏懼,紛紛找了藉口離開,沒有人願意靠近鬼湖那個地方。
好在他們都付了錢,不然詹無言現在身上可是分文沒有,都怪百曉生那個傢伙把他的衣服給換了,幸好他沒有盯著他身上的銀票。
菜館的老闆見他也跟看見了瘟神一般,他皺了皺眉,雖然百曉生很討厭,可畢竟頂著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看他被人當瘟神就好像自己也被人當成了瘟神,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訕訕一笑,起身匆匆走了,一路直奔鬼湖。
這一頭百曉生回到木屋時,墨即謹已經回到了木屋,看著眼前的人他知道這個是百曉生。
“你破解的比我想象的要快呢!”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百曉生的手一頓,他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似乎想要看透他,忽然他釋然一笑。
“你都想起來了?”
墨即謹默了默,隨即頷首。
“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天機塔在黑水城,至於怎麼進去,我不知道,我沒法子離開於聞城。”
“是沒辦法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