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他們得到了玉衡遞來的訊息以及一種藥,這種藥可以讓林袖舒變得聽他們的話,但是不敢保證顧南顏能不能看出來,所以要他們把顧南顏給支開。
他們便想了這個法子,只要皇帝不想顧南顏名聲有損,必定會讓她搬出去,只要顧南顏搬出去了,想要給林袖舒下藥就變得簡單了,可是這一遭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林袖舒過敏了。
“姒月,你說等,哪兒有那麼簡單?玉衡是個什麼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個不鹹山虜來的那個副將,送到你手上的時候是什麼鬼樣子你也看見了,奄奄一息不說,身上就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姒月搖了搖扇子,睨了他一眼。
“不僅如此,他手腳筋都被挑了,下面那物件兒也被玉衡給切了,後背也給用了片刑。”
時傾皺了皺眉,他是真的想不到這世上會有人這樣狠毒又噁心,不過看了看眼前這個女子,她也是個極狠的角色。
他見過姒月能把人制成傀儡,用的手法要比玉衡直接下藥要來得狠,所以她才能平靜的說出這句話,還能笑著搖扇子。
“算了,不跟你說話了,越說感覺越噁心。”
說著時傾便轉身走了,姒月笑著搖著扇子,她要好好想想玉衡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因為玉衡這一次什麼都沒說,直接遞了藥和信,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從袖子裡拿出玉衡給的藥,她看過這藥,有些成分跟她製作傀儡所用的東西極像,但是又不太一樣,但是還有一些東西是她不曾見過的。
“留一點,慢慢研究吧!”
她開啟藥包,往手中的扇子的扇柄處倒了一點藥粉,蓋上扇柄的小蓋子,又把藥包重新打包好放回袖中。
近來她什麼都不順,那一日之後白錫就再也沒有來過,來的是她不認識的小太監,要不是她注意到了那人沒有鬍子和喉結,她都不能看出那是一名太監。
因著林袖舒過敏了,太后也不注意什麼流言不流言的了,林袖舒比較重要,還有她肚子裡頭的乖孫,因此顧南顏依舊住在翊坤宮。
其實顧南顏是很喜歡住在翊坤宮的,因為平京她沒有住的地方,先前都是住在太醫院的,那地方屬實有些吵鬧,而且藥房公用,就算是她自己種的藥材也是公用的,誰需要誰採走。
但是在翊坤宮就不一樣了,皇帝為了林袖舒給她配了藥房,要種藥材也可以隨便種,都是她的,不用擔心有人跟她搶,過了這種生活,再讓她去太醫院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她不見得能受得住。
不過她在住進翊坤宮沒多久就想好了,存銀子在平京安置一處院子,可以不大,但是一定要能夠種藥材,還要給自己配一個藥房,以後搬出去了就不住在太醫院了,就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在翊坤宮住多久。
林袖舒的過敏不過三日就好全了,日子也算是平順,直到正月十五上元節這一日,林建榮夫婦總算是到了平京,而當天他們就被皇帝秘密接進宮了。
“微臣林建榮,攜家中女眷參見皇上。”
“聶風攜犬子及聶可卿母女參見皇上。”
再見到他們,居然已經快要半年了,他們直接被接進宮是皇帝擔心有人盯著手上的證據,因為太皇太后雖然被關進了大理寺,但是她手上的勢力沒了去向,要不是她自己說了,他們都不知道她的勢力被時傾給騙走了。
“這些是我這些年蒐羅的證據,請皇上過目。”
按照聶風判斷,這些證據足夠把太皇太后給打入谷底,同時還能為雲家正名,重建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