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時傾問她,明明那麼多次白錫來買吃食為何不在裡頭下藥,讓林袖舒死,她一旦死了,就會有新的擁有天府風格的人出現。
他們需要擁有天府鳳格的人,從女人這個方面對皇帝進行打擊,當他成為昏君,大啟便唾手可得。
可是姒月知道顧南顏的存在,有顧南顏在,這些吃食絕對是經過檢驗才能讓林袖舒吃的,所以她不能做,除非能拿到顧南顏檢查不出來的藥來,可是這太難了。
何況白錫如果能成為他們的人,他們行事必定能事半功倍。
“多謝白公子了,我這就給你裝一些,那你……什麼時候再來?”
語氣微挑,看似輕鬆相問,實際暗含不捨,這是白錫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開心,可同時卻也不知如何應對。
他不該回應她那麼多的,他是太監,不配擁有這麼多的。
人家是如花一般的姑娘,即便他不是太監,早些成婚了生出來的孩子也比姒月小不到兩歲,他對她可真真是非分之想!
“我看看吧!有空就來,或者……我家夫人想吃了我再來。”
他躊躇的說完便匆匆的走了,他想,他都說了我家夫人了,姒月一定覺得他成婚了,這樣她應當不會對他有什麼情愫了。
“這死太監!”
姒月是真沒想到白錫的自控力這般強大,難怪是白支的首領,她一甩扇子,氣到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哈哈哈哈,姒月啊姒月,連時潯大人都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這個死太監你居然沒法子,哎~果然太監就是太監,少了那玩意兒,這心啊就跟個和尚似的。”
時傾忽然從後頭出現,隨手拿起一塊炸食說著,隨後坐下翹著二郎腿把吃食塞進嘴裡。
“撐不死你!”
姒月再拿起一塊塞進他的嘴裡氣沖沖的進了後堂。
白錫回了宮后皇帝和林袖舒明顯感覺到他比之前還要不對了,兩人對視一眼,這問題一定在宮外。
原本他們以為每次林袖舒想吃什麼都是白錫親自去宮外採買是為了吃食的乾淨以及安全考慮,但是現在看來可能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支走白錫後,皇帝把白恪喚了進來。
“皇上有何吩咐?”
“白恪,立即去宮外,查查白錫每次出宮採買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恪猛地抬頭,眼底盡是不可置信,白錫是他的師傅,皇帝讓他去查他師傅?!白恪立即跪下磕頭,一聲聲響當的很,嚇得林袖舒都不敢看。
“皇上,若是師傅有何過錯必定是有原因的,奴才……”
“誰跟你說他有錯了?”
白恪一愣。
“你該慶幸這屋裡頭都有地毯子,不然你這額頭必定是要破的,過來。”
林袖舒對他招了招手,白恪跪著走過去。
“看那個箱子裡,裡頭有南顏給的藥,對你這種磕碰的淤青最有用了,你去拿了用,自己揉一揉把淤血散了,否則以後破了相,我這翊坤宮可就不要你了。”
見林袖舒這樣的態度白恪知道白錫應當是沒有什麼事情的,連忙謝恩去取了藥。
“不必擔心白錫,若是真的覺得他有問題,怎麼也輪不到你這個徒弟來查他,拿了藥,可要把事情給朕辦得漂亮些,不然朕也不許你待在翊坤宮了,快走吧!”
白錫有些窘迫,是他自己一時想差了,鬧出了笑話,行了禮匆匆離開辦事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