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宮-
皇帝回到翊坤宮後一直看著摺子,直到一炷香過去了他發現了林袖舒的不對勁。
她睡得不甚安穩,卻一直睡著,連大公主都醒來了,她還沒醒。
“舒兒?舒兒?”
他輕聲喚她,沒有回應,他伸手搖她,毫無動靜。
皇帝慌了,伸手測呼吸,幸好,還有。
“白錫!傳顧御醫!”
伸手抓住林袖舒的手,卻發現她雙手冰涼,甚至臉頰都是冰涼的。
在顧南顏到的時候,林袖舒眉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這……不是病,恕臣無能為力。”
林袖舒的脈象很正常,看起來像是魘著了,可是叫不醒肯定就不是魘著了。
不是病?這讓皇帝心生不好,如果不是病了,那多半就與五行卦術這類有關了,可是詹無言跟墨即謹都不在……
“顧御醫,你照顧好舒兒。”
隨後皇帝朝外喊道:
“白錫,擺駕景仁宮!”
他倒要看看這是不是跟曹憐憶有關,或者說曹憐憶是不是知道什麼。
當他到景仁宮看見那個嘴角噙著笑睡著的女人,他就能理清楚了,兩個人去了同一個地方。
曹憐憶一定在欺負林袖舒,否則她怎麼會帶著笑意,林袖舒又怎麼會不安穩,他越來越想殺人了,他想殺了她!
可是詹無言與墨即謹的叮囑還在耳邊,他不能這麼做,一勞永逸的方法才是最有效的。
-鎬京城-
原來整個城郊都是陣法,已經不僅僅是一座山了,看到這樣巨大的陣法,墨即謹忽然笑了。
他回到了鎖龍井,看著眼前巨大的蛟龍石像。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來……你就是陣眼!”
越大的陣法越難以規定陣眼所在,陣眼在哪裡完全是隨機的,他們也不知道陣眼在哪裡,但是他相信天道,天道不會給他們出難題,所以他想龍珠在哪兒,那陣眼也就在哪兒!
原先他以為這一座山是一個陣法,這山雖然不小,但是屬於可控範圍,設陣者可以自己決定陣眼所在,但是當他到山頂縱覽全域性時看到這樣巨大的一個陣法時,他就知道這已經是不可控範圍了,千年前的他都不敢說這樣大的陣法還能自己設定陣眼所在,所以他相信陣眼一定是最顯眼的。
現在還有四個時辰,他要在四個時辰內用龍珠從陣眼破除陣法。
而過去的兩個時辰,戚空已經帶著詹無言離開了鎬京城。
“戚空?!怎麼是你?”
詹無言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馬車上知道不對,一把掀開簾攏看見戚空一身紅衣散著發,到像是他肆意的性子。
“墨大人把你託付給我了唄!”
他就知道!
“回去!”
語罷天機扇就架在了戚空的脖子上,戚空翻了個白眼,這兩個人還真像,都喜歡把武器往人脖子上架著。
“不行,我答應他要帶著你離開鎬京的,而且你身上有傷,去了也是給他拖後腿!”
“本座叫你回去!”
天機扇頂的刀刃已經在戚空的頸項上留下了一道紅痕,滲出細細的血絲。
戚空沒有理他,現在詹無言身上有傷,哪怕天機扇在他脖子上詹無言也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