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臣先去熬藥,桌上的東西都不能吃,要吃的東西讓宮女或者太監拿來給臣過了目,臣說可以才能吃。”
顧南顏說完就出去了,這時皇帝正色看著林袖舒。
“舒兒,昨日蟹黃糕有毒一事不能讓你查了,桌上的那些東西顧御醫方才檢查完每一樣都下了藥,連茶水都不放過,昨日可能也是如此,銀針只不過恰好試出了蟹黃糕裡的砒霜罷了。”
皇帝如此說,林袖舒也不能拒絕,但是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只能靠著皇帝、林奕昀和詹無言的弱女子了。
“不能讓我查,那就帶著我一起查,至少總要讓我親自查到是誰那麼想要我得命。”
林袖舒很生氣,她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一個兩個都都想要她的命,這是想怎麼樣?皇帝見她眼神堅定,似乎不容拒絕,心中覺得她變得沉穩許多,思索一番便答應了。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千萬記住了,如果得到什麼訊息,一定要來找我,然後一起商議,絕對不能單獨行動。”
“你放心,現在我不是一個人,知道該怎麼做的。”
皇帝抱著她搖搖頭,腦中竟是方才在壽康宮時林袖舒與太皇太后的對話。
“我的意思並不是這樣的,我是單純的擔心你,孩子可以再有,但是你要是沒了,我該怎麼辦?我還能再有一個你嗎?”
看著皇帝真摯的眼神,聽著他充滿擔憂的語氣,林袖舒抬手在他俊逸的臉龐撫了撫。
“嗯,妾身一定會時刻謹記,不過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沒事一定不會離開翊坤宮的,何況這翊坤宮上上下下不都是你的人?有他們在,你還怕我能跑哪兒去?”
有林袖舒這樣說,皇帝才算是暫時放下了懸著的心,只是依舊擔心,摟著她不肯放手,但是林袖舒現在的情況,他也不敢摟太緊,只能微微一摟,算是給她也給自己一些安全感。
此時外頭有了動靜,皇帝穩住林袖舒自己出去看了看,是白錫帶著白恪言溪以及蕙質蘭心,五個人跪在門口。
“你們這是做什麼?”
皇帝心知他們是在請罪,心中也不想罰他們沒有做到護主,但是又想借著他們在宮裡給林袖舒的地位立一立。
“奴才帶著他們一併請罪。”
“既然你們先行請罪了,便是有悔過之心,白錫罰奉一年,白恪芷溪半年,蕙質蘭心三個月,可有疑義?”
幾人一併叩拜。
“沒有疑義。”
他們都知道皇帝罰人有自己的一套規矩,除了蕙質蘭心,她們可以理解白錫罰的多,因為他是皇帝身邊的人,但是不能理解為什麼白恪和芷溪罰的也比她們姐妹兩個多。
“你們都注意著些,貴妃身子不適,今後顧御醫會般進翊坤宮給貴妃調養身子,你們玩鬧嬉笑什麼的莫要擾了貴妃安睡,也莫要惹顧御醫不快,聽清了沒?聽清了就退下吧!”
皇帝語罷,白錫五人便起身弓著腰朝後退去,皇帝看了一眼他們轉身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