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摸了眼淚,站到冰格邊上去,希望能借涼意震一震心裡的湧上的酸意。
“差不多了?那就該忙活啥就忙活啥去,哎~本宮乏了。”
她這話說得俏皮,幾人倒是紛紛被她給逗笑了,不過她也是真的乏了。因著離平京近了,某人又見她身上的傷已經結痂了,對她也越發不老實了,八月十五非說月圓人也圓,那一夜她是沒有睡的,後來是直接暈過去的。翌日醒來時已經午後不止,人也上了馬車,後來這人還要再動手動腳,她就不樂意了。
“虞郎,先前你都不這樣的!”
誰知這男人居然在她耳邊說先前不動是怕她懷孕,那等進了宮,一旦早產那就有口說不清了。
“那你現在就不擔心懷上了?”
“不擔心,你不日就要進宮了,幾日的功夫怕什麼?”
就是男人這句話,她過了幾日顛龍倒鳳的日子,直到這人進了宮她才算安生下來,本來按著宮規她應該是自己走進來的,但是皇帝知曉她無力行走,才特派的轎攆,只怕在宮裡又掀起一陣酸氣。
因著太后與皇后早就免了請安,太皇太后那兒也被皇帝強制免去,林袖舒在封妃大典之前都未出過翊坤宮,而翊坤宮裡頭都是皇帝人或者林袖舒的心腹,沒有人知道這個新晉的林貴妃是誰,但是皇帝就是再忙也去翊坤宮宿下,這份榮寵讓後宮那些想要往上爬的人更是不滿了。
因著九月九是重陽大宴,皇帝不想把封妃大典放到那個時候,但是再延遲也不好,因為重陽大宴她是一定要露臉的,所以皇帝與詹無言商量了一番,將封妃大典放在九月初一。
“皇上……”
“私下無人就喚虞郎。”
皇帝說著摟著她坐下,喝了一口茶。
“是對這個時間不滿意嗎?”
“妾身是覺得只餘下十幾日的時間,尚工局的繡娘們有的忙了,至於時間妾身知道您有您的考量。”
皇帝輕刮她的鼻頭,他就知道她從來不會像其他的女人一樣,那些女人看這時間緊,生怕做出來的貴妃朝服不夠好,不夠華麗,只有她覺著人家繡娘會忙不過來。
“你別擔心,你的貴妃朝服早就完工了,只不過會有尚宮來給你量一量,看看要不要修改。”
“完工了?她們怎麼知道我穿多大?總不能是按著以前的記錄做的吧?”
林袖舒懵了,可皇帝笑了。
“你這腦袋瓜記性可真差,那日在泉亭的成衣鋪子不是量過?我讓白錫送到白支秘密完工的,差不多繡了有四五套,過些日子試衣的時候我來給你把關,要你穿最好看的。”
他想,這些還只是現在,他就要她得到在規矩之內得到的都是最好的,那將來他要怎麼養她才能讓自己滿意。
“虞郎,你這樣會把妾身養嬌氣的。”
“就是要你嬌氣,才是我的嬌妻!”
“過分!”
他輕笑出聲,一把抱起懷裡的可人兒朝著床榻走去。
“既然你說我過分了,那必須要坐實了才算過分!”
林袖舒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幸好不用請安。
這一日詹無言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