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林袖舒倒是起得早,醒來時皇帝都未醒,不過她一有動作皇帝便醒了。
因著林袖舒不想待在屋子裡了,二人到下頭吃的早膳,見著了正在吃的林奕昀李尤和溟鶴三人。
“大哥與墨大人呢?”
“墨大人說我們閣主今兒有些不舒服,他下來端了些吃食上去的。”
不舒服?林袖舒很是擔心,詹無言的身子一向頂好的,她與詹無言認識半年多就從未見他病過,這一病必是大病,她定要去看看他。
“你不用上去看他,他沒什麼事情,只是太累了。”
皇帝攔住了她,只是林袖舒很是疑惑皇帝怎麼會知道詹無言是因為累,要知道昨夜她比皇帝要晚些才睡著的,早上又比他早些醒來,難不成夜裡皇帝還出去過?她自然是信皇帝的話,但是依舊不解。
“他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必是徹夜研究《乾坤卦》,睡眠不足,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這個我最有話語權了,剛接手那會,真真是沒有休息的時間,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轉,暈的不行,若不是白錫直接把褚御醫抓過來,指不定我能在群臣面前暈過去!”
聽皇帝玩笑著說這話,林袖舒很是心疼,皇帝接手政權之時也不過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郎,別人家十幾歲的少年在做些什麼,就她所認識的,喝酒吟詩,流連紅塵,也就她哥哥林奕昀那時偷偷從了軍,意圖提高大啟士兵海戰水平。
“虞郎,一定很辛苦吧。”
“不辛苦,因為甘之如飴,不說這些了,再說膳食都要涼了,顧姑娘說你體寒,少吃些涼的。”
林袖舒不禁笑出聲來。
“她說的是性涼的食物,比如西瓜,螃蟹等,不是說吃食涼了。”
皇帝如何能不知?他不過是為了轉移林袖舒的注意力罷了。
“那虞夫人還要去看閣主嗎?”
溟鶴這話讓皇帝心中一滯,猛地抬眸瞪了他一眼,他說那麼多就是要阻止林袖舒去看詹無言的,詹無言昨夜跟墨即謹之間發生了什麼,雖然這間客棧隔音不錯,但是他的武功擺在那裡,隔了幾間也躲不過他的耳朵,他怎麼能讓林袖舒進去,且不說那是男子的屋子,他怎麼知道墨即謹處理乾淨現場沒有。
皇帝的眼神讓溟鶴背後頓生陣陣寒意,宛如墜入那話本子裡頭的九天寒冰洞一般,寒意直逼心底。
“我……還是不去了,讓大哥好好休息,晚些再去跟他們說些事情。”
“要說何事?”
“昨夜白錫來說的事情啊?”
“這個讓白錫去說就好了,你昨夜不是說要我吃一碗很好吃的東西嗎?我不答應你還氣了許久。”
他這一說林袖舒想起來了,當即就要皇帝不準再反悔了,皇帝也實實在在的答應了她,不跟她玩文字遊戲了。
吃過早膳二人出去逛了逛,他們沒有吃太多的東西,因著林袖舒說外頭有不少好吃的,留些肚子才好,皇帝也由著她,只要不去看詹無言什麼都好說。
“老闆,給我來半份魚丸,半份蝦餃,放在一隻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