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錫於李尤一同回的客棧,他路上問了李尤為何會去那家鋪子,李尤也早有準備。
“經過的時候看見姒月姑娘在裡頭,進去打了招呼,想著都進人家店裡頭了,照顧照顧生意也是應該的,不過你這一說我倒是發現我買多了,女眷就剩下虞夫人了,禾薇南枝都不在,我是吃不慣閩州的這些東西,待會你們看看你們吃不吃得慣吧。”
他話說的全乎,白錫是抓不出疑點的,再加上到了客棧李尤就將吃食全部給了他然後回屋休息,白錫心裡奇怪又覺得什麼都沒有。
日頭西移,天色漸暗,他們如約到了江邊,江中一艘畫舫極其華麗氣派不說,甲板上的燈居然是六角宮燈,不得不再說這閩州當真是天高皇帝遠。
他們一出現畫舫便朝著他們駛來,只是他們不禁有了疑問,這真的是時潯嗎?時潯給他們的感覺並不像是個會做如此迂迴之事的人。
畫舫漸近,絲竹聲纏繞江上,女子嬉笑之聲傳入他們的耳中,舫上男子言語不堪入耳,林袖舒是沒聽見,但是但看這些男人緊皺的眉頭也該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此時畫舫走出一人,身穿錦袍,手持琉璃杯,面冠如玉,朝他們微微點頭,就這幅做派,絕不是時潯那人的行為,只見男子朝裡頭一揮手,舫中聲皆停,皇帝這才放下了捂住林袖舒耳朵的手。
“閣下傳信於我所謂何事?”
男子似乎沒想到皇帝會這樣問他,因他眼裡閃過一絲錯愕。
“自是有事相談,只是聶公子……談事怎麼也該坐下才能好好談,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他說著還對林袖舒半眨了眨眼,皇帝眼神一凜,他覺得今夜自己就是被戲耍了,拉著林袖舒轉身就要走,詹無言等人也連忙跟上。
“哎哎哎,怎麼就走了?萬事好商量的啊!”
畫舫裡又走出一名男子看著他皺眉。
“你這樣做,他會生氣的。”
“切,我就是要他生氣,你說我今晚帥不帥,二話不說就直接綁了時潯那傢伙。”
這時錦袍男子的聲音變的不一樣了,似是女子的聲音,只見男子看他點頭。
“只是這樣,我們兄妹倆就等於背叛時家了,時潯終究是我們的家主,我們……”
“哥!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時潯想做什麼,沒有時家他哪兒來的臉奪取聶家天下?!他要是真的光明正大的想要奪取天下就罷了,我時柯奉陪,但是他勾結鬼穀人,那叫叛國!我們雖然是時家的庶子庶女,不比他時潯嫡子尊貴,但是也不能像他一樣做個叛國賊!”
身著男裝的女子臉帶堅定的看他,讓時風沉默一瞬,再抬頭看她時點了頭。
“你說的不錯,他這樣只會把時家推入深淵,皇家從來就沒有那麼好對付,柯兒,這是《乾坤卦》,我從那個人那裡偷來的。”
時柯看著他手中的《乾坤卦》雙眼放出光芒,抬頭看著時風。
“我們現在就把它拿去送給皇帝他們!”
她要走卻被時風扯住,她轉身看向時風眼帶不解。
“我還發現了一些事情……”
他湊在她的耳邊低語了片刻,時柯看著他不敢相信,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看他再三詢問了,每一次他都回答的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