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無言見他沒有回應,便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抓起一把瓜子聽著說書人說書,這瓜子一嘗不符他的口味,他便換了花生,花生是蒜香的,味道還挺不錯,吃著花生,喝著茶,聽著說書,好不愜意。
日頭西移,詹無言聽說書聽到犯困,正點著頭,這時上頭說話的一拍那驚堂木,把他給鎮醒了。
他迷茫的朝外頭看了一眼,天色稍稍有點暗下來了。
“嗯,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去怡紅院吧。”
說著他起身正要掏銀子,就見墨即謹先將一塊碎銀子放在桌上,他朝著他笑了笑,然後就出去了,墨即謹跟上他的步伐。
“為何現在才去?”
詹無言輕笑的看著他搖搖頭。
“你見過哪家青樓大白天營業的?當然是晚上才是人家的場子!”
說著他又掏出瓜子開始磕了,快要到怡紅院的時候,他聽見墨即謹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是回答剛才那些話的。
“墨支不是隻有我,我沒去過,也沒有過。”
說完墨即謹先行進了怡紅院,詹無言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人的背影,直到消失才連忙跟上去。
怡紅院的老鴇一見著他倆就跟見著香餑餑似的,那腳底板也跟抹了油一般,一滑溜就到他們身邊了,香帕朝著他們揮去,一陣濃烈的香味襲來,引的詹無言直打噴嚏。
“兩位爺也是慕我們香梨姑娘的名而來?”
墨即謹自然不會回答她,詹無言稍稍推開老鴇的香帕。
“對!對!我們是慕名而來的,我們兩個常年在南邊跟揚州來回跑,沒有時間去往平京,但是對風香八美很是慕切,今兒有機會能見著香梨姑娘,自然要來看一番。”
說著他便拿出一錠十兩重的金子在老鴇的眼前晃著,她的眼神跟著他手中的金子走,直到他將金子遞到她手裡,那張濃妝豔抹的臉才笑的擠在一起。
“兩位公子貴姓?”
“免貴姓詹。”
“祥子!帶兩位詹公子上座!”
他們出的錢還算多,不僅是上座,觀看的位置還極好,只是現在還沒到香梨出場,還只是幾個紅塵女在上頭舞弄身姿。
墨即謹不看這些,便觀察著四周,卻見詹無言看的津津有味。
“很好看?”
詹無言吃著花生眼神不移的點點頭。
“好看,我還沒見過這樣的舞,你是不知道,我在東麗那幾年看的都是東麗舞,東麗的舞蹈是真的奇奇怪怪的,明明平日都瑟瑟縮縮見著男人就躲,看著像什麼膽小如鼠的姑娘一樣,可是一跳舞就跟獅子一樣,太可怕了。”
墨即謹眯了眯眼,轉頭看向舞臺上跳舞的那些女人,最終還是沒能看過眼。
“不過是搔首弄姿罷了,你若想看好的,還要去宮裡的舞坊裡,那裡都是大啟舞蹈頂尖的姑娘,比這些不知好了多少。”
詹無言一聽看著他,眼神戲謔。
“看來大人對舞蹈挺懂的,那我到時候去平京可能見著不少漂亮的姑娘,說不定裡頭就有我姻緣,一說這個我就來氣,你沒事扮什麼女裝!”
他這話一出,墨即謹收回了眼神不再看他。
“查案!”
生硬的語氣中詹無言莫名感受到滔天的酸意,也不知他在酸什麼,忽然想起當時的卦象--水墨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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