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林袖舒正睡著,皇帝小心翼翼地從她身下抽出手臂,起了身開門。
“少爺,有事要吩咐?”
皇帝神情有些許嚴肅,他看了熟睡的林袖舒一眼,隨後轉頭朝著白錫道:
“派人跟著李尤,你也去查一下他,我方才感覺到他屋子裡有人,他卻沒有動靜,沒多久那人就從窗戶走,那人走後李尤就出去了。”
白錫當即領命轉身離開,皇帝也回去繼續抱著小姑娘休憩。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山洞裡響起,是上首的黑袍人朝著下首的黑袍人狠狠一掌。
“蠢貨!誰讓你自作主張的,聶書君的武功跟聶風那個老不死的不相上下,甚至可能遠超聶風,只要出現在他方圓百尺約23米)以內他都能有感覺,你居然還出現在他隔壁!”
上首的黑袍人語氣憤怒又恨鐵不成鋼,下首的黑袍人俯伏著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他著實氣急,越看越氣,朝著下首的黑袍人就是一腳。
“出去別說是我時潯的手下!丟人!我說你就不能挑一個遠離他們的地方嗎?非要出現在離聶書君那麼近的地方!滾!看見你就來氣!”
下首的黑袍人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山洞,時潯在裡頭順了順氣,用內力朝外說了一句。
“告訴枯雨,今晚不去了!”
枯雨是時潯手下的人,這也是他能知道李東跟李尤有關係的原因,現在那個蠢貨讓李尤在皇帝那裡失了信任,時潯能想到皇帝一定會讓白支的人盯著他,這樣他今晚要做的事情就做不成了。
至於李尤那裡,時潯相信李尤是可以感覺到白支的人在跟蹤他的。
李尤一出客棧沒多久就感到不下十個人跟著他,他立刻就反應過來是因為那個黑袍人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他沒想到皇帝的武功高到這個程度,明明什麼聲音都沒有卻能發現多了一個人。
想了想,他轉了個彎朝著奇貨居走去,這段時間他要低調一點,他不怕白支查出什麼,更不怕墨支的記錄,反正怎麼也查不出什麼不對。
林袖舒醒來時,客棧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個穿著華貴的婦人。
她走到樓下便看見禾薇一臉乖巧的站在一邊,腦子一轉,她就明白了。
只怕是禾薇拽著林奕昀出去的時候跟人家發生了什麼口角,但是有林奕昀在這個婦人還上門來,不用多說一定是這個貴婦人的問題。
“君哥哥!這個玉佩是禾薇不小心撞碎了,可是禾薇也說了賠,但是這位夫人獅子大開口,她要十萬兩銀子,當我是冤大頭啊!”
林袖舒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碎玉,走到皇帝身邊坐下。
“舒兒,你醒了。”
她朝著皇帝頷首,抓著他的手有所示意,皇帝自然懂她的意思。
“這位夫人,方才我小姑子說您要求賠償一萬兩銀子,可是確有其事?”
貴婦看了她一眼,抬手理了理碎髮。
“做妾的不配跟本夫人說話。”
她這話一出,皇帝怒由心生,要不是小姑娘捏著了他的手,他一定會讓人把她丟出去。
皇帝有人制著,但是禾薇跟林奕昀沒有。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