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無言最後還是沒忍住去看他們抄家,溟鶴不在,因為他要炒三十斤瓜子,明天上交。
“無言閣主,我家大人不在這裡,他去王家在城南的別院了。”
墨陽一見到詹無言就是這句話,他昨日已經看出這兩個人之間的不一樣了,他不是一個迂腐的人,同樣他也不是一個愛插手他人感情的人,最重要的是墨即謹不事情不是他該關心的,他只要做好自己在大理寺與墨支的事情,好好存錢,將來娶奚璣姑娘。
“不在啊?不在正好,我就在這兒看你們抄家。”
墨陽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好,那您慢慢看,墨陽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
朝著墨陽揮了揮手,他看著他們一箱一箱往外搬的東西,隨手開啟一個箱子。
“好傢伙!這一箱得有一萬兩金子了吧!”
抿著嘴搖搖頭,他在東麗做國師一年俸祿也才五千兩銀子和三百石的糧食,這個王貴的家財,他隨手開一個箱子就是他好幾年的俸祿,雖然天機閣不缺錢,但是他對錢還是很有概念的。
看了許久,他看到一個箱子裡頭都是一些至少百年以上的孤本。
“這是搶了多少人家裡才有了這麼一箱子的股本?本本可都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
詹無言忽然有了一種一定要翻一翻的感覺。
這時正有兩個人要來搬走這個箱子,他連忙伸手一擋。
“等一下,你們先去搬別的,這個先放在這。”
那兩人對視一眼,眼神有些猶豫,只見詹無言拿出一袋碎銀子遞給他們,他們兩人才掂著銀子先去搬別的箱子。
詹無言蹲下將這些孤本全部拿了出來,一本又一本的翻了過去。
墨陽朝著他這裡看了一眼,想著他對這些孤本有興趣,找了個人過去告訴詹無言有喜歡的可以拿一點。
“這……可以拿?”
詹無言一直都覺得抄家的東西都是要上交給國庫的,他就沒想到可以拿。
“詹閣主,都是可以拿的,只是要有規矩的拿,我們拿小頭,寺正大人寺卿大人拿的多些,再上報之前還要拿一些充皇上的私庫,這其實就跟給太監潤手是一個道理,沒有人白乾活的,我們這些兄弟忙活了這麼久,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的。”
詹無言這才知道抄家裡頭有這樣的門道。
“那……這不算貪汙嗎?”
只見那人笑笑搖頭。
“我們大理寺抄家跟府衙抄家不一樣,我們兄弟們拿多少,是要一併上報給朝廷的,包括充入皇上私庫的,您拿的也是要上報的,只不過您不是我們大理寺的人,應該要算到寺卿大人的份例裡頭。”
算到墨即謹的份例裡頭?詹無言立即搖搖頭。
“詹閣主不想要?”
“額……我再看看,你去忙吧。”
那人感覺奇怪的撓撓頭離開,詹無言撥出一口濁氣,繼續看著那些孤本。
孤本歷史悠久,有的儲存完整,有的都脆弱到他不敢翻開,生怕一翻開就碎了。
“你在做什麼?”
他正專注著檢視孤本,背後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嚇得他一哆嗦。
轉頭看著去,是墨即謹,當即就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是去王家在城南的別院了嗎?”
見他點頭,詹無言不解的歪頭看他。
“那邊忙完了,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