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們到了秀城的虎鍘臺,上頭雖然看著乾淨,但是靠近便能聞出濃重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死過多少人。
“砍頭比殺人要更血腥,不過無言你應該是能夠接受的。”
說完墨即謹就上了虎鍘臺,看著那跪在那裡滿臉灰敗的父子倆。
“肅靜!”
帶著內力的聲音壓過鼎沸的人聲,除了極個別哭喊的極慘一時收不回來的人,場上大部分都閉了嘴,也停了手。
那些還哭喊著的人被帶了下去,因為墨即謹要宣旨,只能讓他們在遠處看行刑。
“聖上有旨,秀城行宮總兵王貴,擅用親兵,以公謀私,惡積禍盈,為官不仁乃一罪;
以下犯上,意圖劫持郡主乃二罪;
教子無方,其子王剛品行不端,德行有失乃三罪,由大理寺即刻押送至虎鍘臺當眾斬首。
欽此!”
人群中發出喜極而泣的暴呵聲。
“報應!報應!”
墨即謹看了底下的詹無言一眼,走到官臺上坐下,抽出火籤令,朝著虎鍘臺上一扔,百姓便安靜下來,他們要看清楚這兩個人是怎麼被砍頭的,永遠記住這一刻。
壯漢一手扛著刀一手拿著酒走上虎鍘臺,含一口酒對著刀身一噴,抬起,落下……
噗
鮮血噴灑而出,詹無言清晰的看見猩紅的血點從自己眼前掠過,臉上還有一點溫熱的感覺。
咚咚咚
低頭一看,是王貴的頭滾到自己腳邊了,還有血沒過上頭的塵土往外流著,他連忙將腳一收,往後退了幾步。
忽然頂到背後的人,連忙轉頭就要道歉,一看是不知何時從官臺上下來的墨即謹。
“你還好嗎?”
詹無言沒有回覆他,只是越過人群走著,墨即謹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現在很不好。
他覺得不對勁,按理來說詹無言不應該是這樣的狀態,一個殺過人的不可能會對砍頭的場景產生這樣的反應,最多不過是感覺噁心。
但是詹無言給他的感覺更像是陷入了什麼情景中,他連忙拉住詹無言,對著他的眼睛。
“看著我!”
對上面具上的那雙眼,詹無言不知為何忽然一陣酸意湧上心頭,他想哭。
他這樣想了,也這樣行了。
墨即謹看著面前的人忽然哭泣,他有些無措,以為是自己嚇著他了,連忙道歉。
“那個……對不起,我可能太兇了,你……別哭……”
拿出懷裡的帕子在詹無言臉上就是一頓亂擦,臉被墨即謹擦得疼了,詹無言自己伸手拿過帕子擦,還擤了鼻涕在上頭。
忽然意識到這時墨即謹的帕子,拿著帕子對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拿過……我給你買一條新的,這個……就丟了吧。”
說完詹無言便滿臉尷尬的朝前走去,他有點不好意思面對墨即謹。
虎鍘臺上清理現場的墨陽無意中看見這一幕,他忽然明白了什麼,自家大人跟無言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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