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無言他聽進去了皇帝的話,但是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控制了一樣,回不過神,他咬住了自己的舌尖逼自己清醒。
清醒後他猛地鬆了一口氣倒在地上,抬頭看著皇帝。
“多謝子虞。”
他方才有些走火入魔了,入心魔。
“那就好,現在聽我說,我會覺得不是戚空殺的是因為在這之前有人闖進了天機閣,在德居做了埋伏,對方有數十人,我與白錫二人殺了對方大半人,他們在看見你們的訊號時撤退了。
我讓白錫去處理那些屍體,順便看看有沒有印記或標誌,還有羨陽碰到了兩次人影,一次在習閣附近不見了,一次在德居附近不見了。”
有人闖進天機閣!這讓詹無言有些不可置信,但是這種事情皇帝不可能騙他。
“天機閣的外閣弟子大多都是有家室的,在天機閣遇害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們的父母親人!查!一定要查出那群人是誰!我要給他們報仇!”
詹無言的雙拳緊握,青筋暴起,對他來說那都是他的家人,雖然他離開大啟多年,但是這些人很多都是從小在天機閣的,有些是他的玩伴,有些是他當做弟弟的人,可是他們就這麼死了。
墨即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這時林袖舒開了口。
“大哥,你現在太激動了,寧心靜氣,至於那些刺客的來處一定可以找到,你一定可以為他們報仇的。”
聽到林袖舒對著詹無言喊大哥,林奕昀有一絲吃味,只不過現在也不是吃味的時候,他也贊同的點點頭。
看到這麼多人都在安慰自己,詹無言儘量的調整好自己,不能讓這些為自己好的人失望,當年師父死的時候他都調整過來,這一次他也一定可以的。
見氣氛好了許多,白錫才開了口。
“那些人我查了,身上有鬼谷國的刺青,是鬼穀人。”
鬼谷國,是最東邊的一座島,自成一國,因為國家物資匱乏,鬼穀人常常來東南沿海打秋風,而他們就是俗稱的倭寇。
對倭寇最痛恨的就是林奕昀了,這些年他在嵐島參對付的倭寇中大多數都是鬼穀人,相反的是琉球人和海賊只佔據了三分之一,聽到刺客是鬼穀人的時候他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但是沒抓住。
“鬼穀人來刺殺虞郎?!他們是怎麼知道虞郎在揚州的?”
林袖舒一語中的,皇帝南下的訊息一直被墨支把控著,幾乎是不可能傳出平京的,但是現在居然是倭寇知道了皇帝的行蹤,他們第一反應是不可能,第二反應則是墨支是不是也有了叛徒。
“即謹,你也注意一下墨支的手下吧。”
皇帝的話讓墨即謹沉默了,他很相信他墨支的弟兄們,但是有天機閣的前車之鑑,他不知道自己的相信對不對。
“注意還是要注意的,但是不一定是因為出了叛徒,鬼谷國還是很崇尚占卜的,子虞身份特殊,只要有人會占卜,可以透過紫微帝星的變化來推測子虞所在的之地,雖然不能準確知道在天機閣,卻也是能知道在揚州的。”
後面不用多說,知道人在揚州了,想要查皇帝在哪裡就不難了,畢竟林奕昀與禾薇郡主去城中逛過,跟著他們就能知道皇帝在天機閣了。
“那這樣他們豈不是可以隨時知道虞郎到了哪裡,虞郎的安全怎麼辦?”
林袖舒心急,天曉得她剛才聽皇帝說他在德居受到刺殺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比她自己受到刺殺還心慌,她沒有見到刺殺的場面,但是她一想象那個畫面她就心驚。
看到林袖舒心急的模樣,皇帝連忙把她帶到懷裡,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小姑娘關心他是件好事,但是因為這個而擔憂發愁就不好了。
“小妹莫慌,我可以在子虞身上設下障眼法,這樣他們就探查不到子虞的行蹤了。”
聽到此處林袖舒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她又提起來了,因為墨即謹的一句話。
“那要是障眼法被破了呢?”
詹無言看了一眼墨即謹,一副你這是看不起我的模樣。
“我的障眼法,除了我師傅,這個世上沒有人能破解!”
不是詹無言自負,而是事實如此,他就是能力出眾才會成為天機閣的第六十七代傳人,讓天機閣上上下下幾千號人心服口服。
“那便多謝無言了,這障眼法要怎麼設在我身上?”
詹無言看了看皇帝,沒有說話,隨後他去取出一塊羊脂玉佩,讓皇帝第一滴血在玉佩上,他對著玉佩唸了幾句咒語,咒語古老生澀,他們只聽懂最後一句。
“日月輝,帝星隱。”
隨後他們看見血液融進了玉佩之中,雪白的羊脂玉上有了淡紅色的痕跡。
“這塊玉佩不要離身,沐浴睡覺都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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