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過後,林袖舒決定像上次皇帝教她做菜的時候做紅酥古樹的方法來做,只是這一回她有記性,不會再讓自己的手髒了。
只是記性這種東西真的不管用,半個時辰過去了,她的手是沒髒,但是她的褻衣髒了。
褻衣是皇帝親自給她換的,後來她也沒去注意那件褻衣的去向,後來她才知道這件褻衣被皇帝親手洗過藏在養心殿的龍床下的暗格裡。
翌日
雖然皇帝說要墨即謹過幾日再去天機閣見他,但是墨即謹才不會真的傻到過幾天再去,這一早他就到了天機閣。
皇帝的住處在無言居後頭的德居,墨即謹路過無言居的時候還聽見了裡頭傳來的琴音,餘音嫋嫋入人心,他倒是沒想到一個性格多變的人在音律上有這樣的造詣。
到德居門口時,他還是照著皇宮的條例將哉貉刀卸下給了白錫,還有臉上的面具也一併卸下。
“臣大理寺卿墨即謹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聽著墨即謹這樣規矩的行禮與話語,皺了皺眉頭。
“起來吧,出門在外不必這麼在乎規矩,叫我虞少爺就好了。”
“是,虞少爺。”
墨即謹這麼一改口皇帝就順心不少,他本來就不太想聽到那些老套話,反正他也不可能真的萬歲,要知道這片大陸有歷史記載以來,活得最久的皇帝八十六連萬歲的零頭都沒有。
“此次官銀被盜和三十三具屍體到現在還沒有結案,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你墨即謹不是號稱‘七日結’的嗎?”
墨即謹除了“墨閻王”的稱號還有一個稱號叫“七日結”,顧名思義就是七日之內必定結案,這是墨即謹辦案的定律,他經手的案子都是這樣的結果,而且絕對不會有冤案。
“微臣……屬下慚愧,這一次毫無頭緒,能知道官銀被盜和三十三具屍體有關還是靠著詹閣主的卦象,這一點屬下也證實過,對於這一點,屬下有些懷疑詹閣主,雖然他當時並不在大啟,但是天機閣在揚州頗負盛名,弟子眾多,他吩咐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還有一個線索,關於陣法,詹閣主精通陣法,只是……他似乎不太待見屬下,屬下請求他協助,他拒絕了。”
皇帝自然清楚墨即謹的想法,但是他就莫名的相信詹無言,也許是因為林袖舒,也許是因為昨日與他的對視讓他覺得這個人雖然不簡單,但是坦蕩。
“拒絕?挺正常的,他雖然常常一幅謫仙之人不問世俗的模樣,但是時不時露出自己的真實性格,聽聞他今年二十五,比你小不了幾歲,倒是跟個孩子一樣。
至於你的懷疑,我只能說我相信他,不過你還是照著你自己的想法去查,陣法一事我會找機會跟他說說,他看在舒兒的面子上也會答應的。”
“多謝虞少爺。”
墨即謹行過禮後就一直看著皇帝,皇帝正看著昨日林袖舒看的話本子,皇帝看這個是因為他和林袖舒差了七歲,可得好好看看小姑娘喜歡的東西,要不然他到時候和小姑娘沒有共同話題,說不上話可就糟了,只是墨即謹看著那話本子有些許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的模樣。
“你還站著幹什麼,回去查你的案子去!”
皇帝感覺墨即謹在站著,一抬頭一聲厲呵,墨即謹一回神,連忙請罪告退。
“屬下知罪,屬下告退。”
詹無言一來德居就看見墨即謹正在戴面具,二人眼神交匯,白錫遞過哉貉刀,墨即謹拿過刀對著詹無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