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袖舒病了大概有半個多月,莊肅回朝後她才算康復,昨天皇帝才來看望她,但是這段日子除了莊妃,林袖舒是第二個已經見到皇帝的女人,就這一點,林袖舒已經是後宮羨慕嫉妒的物件了。
“才人,皇上賜了八寶鴨和奶汁魚片,想來是知道才人這段時間肚子裡沒有一點兒油水,這不,見才人好了就給才人補油水來了。”
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南尚宮也知道林袖舒的性子,偶爾打趣兒兩下林袖舒並不會生氣。
“南尚宮,你怎麼猜測聖意?”
林袖舒故意虎著臉看著南尚宮,南尚宮一見,連忙開口:
“奴婢有罪,請才人責罰。”
林袖舒“撲哧”一聲笑出聲兒來,這時玲瓏把剩下的菜品端上來,林袖舒用膳的姿態相當優雅,一看就知道是從小教匯出來的,這讓南尚宮不得不感嘆林袖舒不像是從嵐島那個小地方出來的人,倒像是京裡的大家閨秀。
此時已經到了用冰的時節了,才人及以上才有資格用冰,才人的份例是一天三塊冰,上午一塊,下午一塊,夜裡一塊。
林袖舒不喜香,屋裡的香爐就用來放冰,又涼快又節省,等下一塊冰送來的時候上一塊還能剩四分之一。香爐就放在美人榻邊上,林袖舒坐在榻上跟南尚宮學刺繡,南尚宮的繡工雖不如尚工局的繡娘,但是在韻蘭閣絕對是最好的。
“你在繡什麼?”
皇帝突然來到韻蘭閣也沒人通報,林袖舒手一抖扎到了自己,鮮血粘到繡布上,林袖舒心裡一嘆氣,白繡了。
“奴婢給皇上請安。”
正要跪下,皇上伸手扶住她,揮了揮手讓南尚宮下去。
“朕嚇到你了?”
林袖舒低著頭悶悶地“嗯”了一聲,就聽見皇帝低沉的笑聲。
“是朕的錯,朕應該叫他們給你通報一聲的,過幾日要去長春園避暑,你現在差不多可以收拾東西了,常用的不常用的都帶上,要在長春園住到中秋才回宮。”
皇帝說著坐下把林袖舒帶到自己懷裡,讓林袖舒坐在自己腿上。
“此次琉球來襲,援軍到達之前有一個非常驍勇計程車兵,對海上作戰相當瞭解,這一次若不是他莊肅倒不會那麼快的結束戰爭,莊肅回來的時候把他給領到京城來了。”
林袖舒不知道皇帝為什麼突然和她說起這些,但是她沒有出聲,因為她很理智,後宮不得干政,這是林袖舒在知道自己進入選秀名單的時候就記在心裡了。
懷裡的小姑娘沒有動靜,皇帝低頭看她正把玩著襟步上的穗子,對這幼稚的行為笑了笑。
“朕待會還要見那位有軍功的人,你晚點來養心殿陪朕用晚膳。”
皇帝說完拿起林袖舒方才染血的刺繡,看了半天,皺了皺眉,緊了緊嘴唇,才試探性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