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量是什麼意思？”莫琳琳用刀敲了敲她的髮髻。
女人哆嗦，“他身體太差，我們想著給他補補，他長點肉也好看點兒是不是？”
“能讓他當花魁嗎？”莫琳琳坐到她妝臺上，將柳葉刀插在她髮髻上。
女人故作鎮定，“依照我們這兒的規矩，花魁是靠顧客選的，選他的人最多才能當花魁。首先還得讓他接客才能有支援他的顧客不是？”
莫琳琳思量了一番，好像是這個道理，“他今晚怎麼會有客人？”
“事情是這樣的······”女人為了能保命跟她說明了來龍去脈。
“收錢了嗎？”莫琳琳問。
女人小心地回答：“收了一百兩定金。”
莫琳琳心中合算了一下，“將計就計，你替我準備些東西。”說罷，她抬眼看到窗邊月季花開得正好，拔下插在女人頭上的柳葉刀，走過去截下了開得最盛的一朵帶回去。
女人又心疼又無奈。
陽景西斜，莫琳琳回來時趙澈仍在寫字。她走到他身邊，“怎麼還不準備？”看到他衣帶鬆鬆垮垮都沒怎麼系。
趙澈放下筆，一抬眼，兩人視線相撞。趙澈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準備好。”
莫琳琳見狀，由不得他，溫和道：“來來來，本老大幫你！”她一邊說一邊放下手中的黃色月季和一把尺子，把他的筆墨紙收起來，挽起袖子，解了他的髮髻重新給他梳一個新發型。
她拿起木梳，回想起以前電視劇裡看到的古裝男子髮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轉過來，讓本老大仔細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這麼久了，您還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嗎？”趙澈意外又失落。
“沒細看。”莫琳琳坦然道，“有些人細看是對自己殘忍。”
“什麼意思？”他沒聽懂。
莫琳琳把他軟絨絨的頭髮梳順，捧起他的臉，對他認真道：“長得磕磣。”
“老大覺得我長得醜？”趙澈難以理解。
“你長得很美？”趙澈坐著，莫琳琳站著，睥睨他。
“不、不至於醜吧？”趙澈嘴唇都在發顫。
“不要太在乎外表，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你看本老大，長得漂亮，人又聰明，好多男人想得到我都得不到呢！”她自我陶醉。
“老大喜歡什麼樣的男人？”趙澈的內心又遭受了打擊，弱弱地問。
莫琳琳笑嘻嘻，“不理我的。”
？
趙澈沒明白，一臉呆滯。
她一手拍在他肩上，“你不覺得那種無論我怎麼撩撥都無動於衷的男人特別有魅力嗎？”
“木頭嗎？”趙澈微訝，“還是趙明煜那種？”
？
莫琳琳歪頭看他，“趙明煜？這種自以為是的？媽寶男？”
“何為‘媽？寶？男？’”他問。
“一天到晚就知道躲在他娘背後。”莫琳琳道，“你記不記得上次要我嫁給什麼‘十九叔’？他為什麼要我到他府上？這不是挑事？讓他娘把我處置了。你看看這種人，多麼奸詐！表面衣冠楚楚，心內不知道黑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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