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知道這是不是巧合?指不定是那個小隊的人偽造出來框你們的。就算不是,道友又如何知道真相不是他們自己將那些兇獸集體轉移,轉手賣給了更大的門派,卻又怕其他人發現,所以找了個替罪羊?
“寒淩獸好歹是兇獸,我們如何能在那麼多時間內不僅馴服它,還讓它帶我們去它老巢?就算去了吧,我和表妹就兩個人,也沒那麼本事把那麼多兇獸都帶走啊;如果能帶走,那起碼也得五六個渡劫修士,對不對?”
江祈淵絲毫沒有被他的言論影響到。對方說得固然有理,但破綻也是非常明顯的,只要他們不知道靈獸的存在,就完全解釋不了自己為什麼能一下子帶走那麼多隻狡猾的稀有兇獸,他們的理由自然站不住腳。
何況那個小隊……會做這些事的小隊,難道真的很可信?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這些人就不會像之前那樣齊心。
恰在此時,蘇婉好像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出來說道:“要不這樣吧,島上只有一隻寒淩獸,為我徒兒所有。你們想找,就服下我煉制的地階丹藥。如果找到了這只以外的,它們就歸你們;如果找不到,那就任由地階丹藥發作,大境界降低一層,如何?”
“好!”那三人還沒應聲,席上就有一人大聲喝彩。
眾人將視線移過去,只見說話的似乎是一個元嬰修士,他正撫掌大笑,顯然對蘇婉的建議滿意得很。
“不過有一點缺失,就是這地階丹藥吧,也不便宜,三位前輩是不是應該付了靈石再服用?”
乍一聽到他的話,那個大門派修士就想發作。不過他一眼看去,卻發現自己看不透這人,霎時間心中一凜。
這人什麼來路?
蘇婉雖然覺得他的態度有點奇怪,不過只要他們兩個不要摻和,自己和江祈淵的準備還是足夠對付三人的。
“靈石倒是不必,區區這種價值的丹藥我還出得起,也不至於為了這種事和道友鬧得不愉快。就是不知道,三位道友敢不敢賭呢?”
蘇婉語氣雖好,卻彷彿句句都在諷刺。
另外兩人還好,但那大門派的修士當即便怒了,喚出本命靈兵,顯然是想用武力脅迫他們的架勢。
“道友,你這麼幹可不太好吧?”他拿出了本命靈兵,江祈淵自然也跟著拿出。
他看了眼每張桌子上都有的小小的靈植,又看了看若無所覺的“大能”,語氣微微愉悅了起來。
“說起來,道友你想不想知道,我們藏了什麼手段,防止有人在大典上鬧事?”
他話音剛落,一道藤蔓就沖天而起,將那個修士整個人困在了裡面。
後者不屑地冷哼一聲,區區地階靈植,想束縛住他?
可他再要掙紮時,卻發現那靈植不僅沒有粉碎,卻越捆越緊,而自己能調動的靈力突然變得和當年元嬰期時一般。
“這是我的成果之一,”蘇婉笑盈盈地解釋, “畢竟一個煉藥師,煉製出一些藥汁引導靈植變異,也是正常的本事,對不對?”
蘇婉一邊說,一邊看了眼那些站起來的修為不如自己的修士。
那些修士偷偷打量了一眼那位大能的模樣,紛紛假裝自己只是站起來看風景,一時間坐下了一大半。
還以為大門派的修士有多厲害呢,還不如兩個散修,他們是有多蠢才會跟對方來鬧事。
“那這兩位道友呢?也要試試嗎?”蘇婉的語氣也沒有太咄咄逼人,反而像是規勸。聽得那兩人更加捉摸不透,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哪裡是捉摸不透,是蘇婉真心想要規勸。事實上那個被綁縛者所感受到的元嬰修為只是幻覺,由那靈植催生出的幻覺,真正壓制他的是江祈淵的靈力。
但對方畢竟與江祈淵的修為相差無幾,哪怕不是直接動手,他也最多隻能壓制四人,再多卻是控制不了了。
不過這唬人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另外兩人一番思索後,互相對看了一眼,對蘇婉和江祈淵行了個致歉禮,跟著坐了下來,。
“那我們便繼續宴席,這位道友,你看如何?”蘇婉看他們坐下,就知道這一波的局勢算是控制住了。
被綁縛的那人見此情景,還能如何?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吞,憤怒地點了下頭。
可這憤怒到底是對蘇婉,對他自己,對那小隊的成員,又或者是對其他人,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