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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黑了, 蒼陽國都白家的一個偏僻的院落裡, 一個小姑娘正開心地坐在一位女修的懷裡吃糖葫蘆。
她吃得很慢,吃了一半就把剩下的遞給抱著她的女修,想讓她也吃。那女修笑了笑,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塊,然後重新把它塞到了小姑娘的手裡。
“娘吃了,你自己吃。”女修和小女孩說話的時候, 聲音溫柔得彷彿要滴出水來。
女孩確定她不吃之後,便小心地舉起糖葫蘆, 繼續慢慢地吃完了。
“娘,我吃完了!”把最後一塊吞下之後, 女孩開心地拍了拍手, 向女修展示那根幹幹淨淨的竹簽。
女修見此有些忍俊不禁, 將竹簽拿過來放到了桌上, 接著就將自己腕上的手鐲取下,小心地扣到了女孩的右手上。
“晚婉,這是娘小時候就帶著的, 已經陪了我很多年了。明天你要去驗靈根,之後就要開始修煉,娘現在就把它給你,希望它也能保佑你。”
“嗯!等我成為了一個厲害的仙人, 我就讓娘親過上好日子!”小女孩看了手鐲一會, 只覺得自己戴著挺好看的, 再多卻是不懂了。
不過不管懂不懂, 她都笑眯眯地應道。
女修被她逗樂了,低下頭親了下她的臉:“小傻瓜,你知道什麼是仙人嗎?”
“仙人……仙人就是很厲害,然後能帶娘去吃好多好吃的人!”小女孩想了半天,認真地回答。
女修又是一陣好笑,好半晌方才笑完:“好,晚婉怎麼想都行。不過,你要記得一點。”
女修說著,語氣稍稍沉了下來:“無論如何,都不要違背自己的本心,不要做傷天害理之事,知道嗎?這個手鐲……千萬不能給其他人,必要的時候它能保你一命,哪怕之後你或許誰也不記得了……”
女修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小女孩也聽不懂,她只知道女修說得都是對的,認真地點了點頭。
嗯,她記得了,她不會把手鐲給別人的。
場景一轉,眼前出現的似乎一個法器內的空間。空間裡站著一個傷痕累累的女修,她的臉上被兇獸所傷毀容,嗓子也沙啞得發不出聲音。
“你當真選好了?你可以在這裡等五十年,然後帶著記憶重生回你死亡的那刻;也可以在幻境裡度過二十年,然後只餘幻境的記憶重生。你確定你要選第二個?”
一道嘶啞的聲音自各個方向傳來,乍聽著分外的可怖,但那位女修卻全無一絲害怕的情緒。
她摩挲著腕上在自己瀕死前又飛回來的手鐲,緩慢而堅定地點了點頭。
她選第二個,她空活了那麼多年,除了修煉什麼都不會。與其帶著記憶回去,不如到幻境裡重新歷練一次。
那女修下了決定之後,場景中快速閃過的就是一個名為蘇婉的女修的人生。
這段經歷的前面幾年有些模糊,後面越來越清晰,等到最後,已經完全分不清是幻境還是現實。
而場景的最後一幕,則是雲斷山脈裡,一個重傷的女修睜開了眼。
她困惑而迷茫地看著周圍的場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她低下頭,看到了自己的手鐲,感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勢,緩慢地笑了起來。
單火靈根,沒有不可逆的傷害……真好啊。
真正的蘇婉置身於這些場景裡,像局外人一般看完了所有的一切,然後極緩、極緩地嘆了口氣。
她輕撫了一下腕間的手鐲,腦海中閃過的是她看到的第一幕場景。
原來那就是她的母親啊,一個溫柔的、充滿愛意的人。而後來那所謂的二十年幻境,其實也是手鐲記錄的蘇韻在衡源中世界的過往……
可惜蘇韻那麼好那麼厲害的一個人,落入安河小世界之後本就不穩的識海再次受到了損傷,終身無法再煉藥,不然她也不至於被白父所騙,嫁給那個人渣。
“蘇婉這個名字,還挺好的。”想了想自己無意識中給自己起的名字,蘇婉悲傷而溫柔地笑了起來。
她想起自己在蒼陽國都的所作所為,也不知道對這陰差陽錯的一切該說什麼才好。
最終她還是親手給自己報仇了,真是……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