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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子燁是飛瀲派一個普普通通的內門弟子, 哪怕他的修為高, 天賦好,他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內門弟子。
他是凡人家出身,父母、兄弟,在他突破至元嬰前早已化成了一抔黃土, 他又不擅長奉承與經營, 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有拜師,後來也就沒有長老可以依靠。
他不喜歡權力,不喜歡靈石,唯一的愛好大概就是抱著他的劍,輾轉在無數的秘境裡, 完成一場又一場的戰鬥。
而這次海獸犯邊的任務, 在其他門派本來是輪不到他這種人負責潛入的, 不過潛入任務太過危險,飛瀲派那些長老的親傳弟子都不願意去,最後只能由他帶著幾個同樣沒有什麼背景的修士, 來了這個兇獸聚集的地方。
然後……隊友背叛,他的意識就陷入了混沌之中, 只隱約記得有一場戰鬥, 他遇到了一個很厲害的人, 那個人看他的眼神,有種莫名地熟悉感, 跟門派裡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就好像真的把他當成一個人, 為他難過一樣……
“醒了?”蘇婉看著這個人的眼神不複剛才兇獸般的猩紅,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任子燁有些遲鈍地看著她,隨後視線微微移動,一直到了江祈淵身上方才停下。
蘇婉一看他有了反應,就知道自己的丹藥生效了,高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每次直接在人身上試驗新藥,她都有點擔心自己方向錯誤反而把人害了,如今沒事就好。
“你記得我?”江祈淵看著他的表情,也有些意外。
任子燁點了點頭,總覺得哪裡不對,直到他試圖開口,發出的不是原本的聲音,而是嘶啞的獸吼,他才終於意識到,他好像……已經不是人了。
“抱歉。”聽到對方口中的嘶吼,江祈淵當即致歉道。
任子燁似乎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又不是他們造成的,道歉做什麼?
“我試試傳音。”
幾人正在猶豫間,任子燁突然又出了聲。不過這回沒有再響起獸類的嘶吼,而是直接在他們腦海中,響起了一個溫和的男聲。
“可以聽到,”江祈淵也鎮定地用傳音回答,“你可以說說當初發生了什麼?又有什麼感覺嗎?”
他的提問乍聽起來有些冷酷無情,完全沒有考慮對方的接受能力。
不過任子燁卻並不因為他的態度生氣,反而很是高興:“當時是……門派裡有人在我們閑聊的時候驀然反水,將幾個圓球擲下。緊接著空中就彌漫起了一片紅色煙霧,沾了大家半身。”
他說著,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獸類的爪子,似乎在回憶那天的情景:“後來……應該是之後第二天,我們開始慢慢變得焦躁,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被分了開來,當天夜裡,就開始了異化。
“至於過程……記不太清了,就感覺痛倒沒有多痛,只是好像有不知名的東西試圖把你全部美好的回憶、全部的自我都從識海中剝離。再後來就不記得了,只是隱約記得和這位……道友交戰的事情。”
他並沒有說自己能記得那段事情是因為江祈淵眼神的緣故,那一刻他的眼神,詭異地和自己記憶裡友人的眼神重合了起來。
哪怕他是修士,哪怕他那麼強大,但在告別友人的時候,那個人的眼神裡,也是百感交集,就好像在心疼未來千百年他一個人的踽踽獨行。
他的回答完全驗證了蘇婉之前的思考方向是正確的,甚至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既然一開始的攻擊是針對識海,只要識海不破,那麼程序是不是會減慢?
“其實,我在出事之前,有一個想法,”看他們各有所思,任子燁也沒有停頓,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按照常理,這批兇獸都是以海獸居多。海獸的品階高了固然可以上岸,但是……也沒理由都能飛吧。既然如此,我們與其在這些城池裡糾纏,為什麼不幹脆下海呢?”
任子燁話裡的意思他們確實沒有想過,一時間幾人都愣了。
蘇婉想了一會,覺得他的話確實有道理:“表哥之前試過,我們傳給樂長老的訊息沒有任何被攔截過的痕跡,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把加強識海防護的法子傳給她,然後直接下海。”
從時間上推算,樂欣應該已經返回了安河盟。盟內人才輩出,推算出識海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難事。既然如此,他們繼續自己的任務就好。
“那我帶路。”看到這些人認可自己的觀點,任子燁更高興了。
他震動著翅膀,等幾人將訊息傳回去之後,就領著他們一路往海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