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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河蘇家,是一個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小家族。哪怕他們是楊河城最大的家族, 可楊河城這個地方, 在府裡都排不上名號, 更別說在衡源中世界了。
蘇家的家主也不過金丹後期的修為, 如今壽元已近三百歲。百餘年前他就開始尋思著怎麼才能勾搭上大宗門, 可惜那麼多年過去,此事依然沒有任何眉目。
“家主, 有一位元嬰修士與一位金丹修士前來拜訪, 說是故人。”蘇崔正在煩惱自己孫兒的修煉天賦時,管家突然帶著一份拜帖走了進來。
蘇崔原本皺著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眼神也微微一亮。故人?難道是他哪個友人突破了元嬰期?
可惜他接過拜帖一看,只看到兩個陌生的名字,興奮的心情頓時消弭了不少。不過會規規矩矩遞拜帖的,應該也不是什麼仇敵,他思索了一瞬, 還是決定跟管家一起將人迎接進來。
“歡迎兩位光臨蘇家,不知可有何事是我能幫忙的?”蘇崔本來只是一般的恭敬,可是一眼瞄到蘇婉肩上別著的紋飾, 那五分的恭敬頓時變成了十分。
蘇婉看著他的容顏, 總覺得有些恍惚, 家主原來……是長這樣嗎?她怎麼覺得有些記不清了?
“家主不必多禮,我們來此, 是想來探訪故人。”蘇婉恍惚了一瞬, 很快就回過了神, 溫和地答道。
蘇崔心中大定,連忙側身請他們去了大廳,一直等對方坐下,管家上好茶,他才小心地問道:“不知這位……蘇藥師與江前輩,是來尋什麼故人?”
蘇崔的性情,與蘇婉記憶中一般無二,可是自從蘇崔說話,蘇婉就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違和感。
雖然這世上同名同姓之人不少,可是……一眼看到還是會心思動搖一下吧,怎麼蘇崔全程若無其事的模樣?
“我曾在七十年前,於楊河城中受蘇家一位女修的幫助,我聽聞她身體不好,恐會早夭,如今煉藥有所成,就想回來看看能不能幫她一二。不知她現在如何?”這個說辭是蘇婉早就想好的,也避免了暴露自己的危險。
可惜蘇崔的反應與她想象得差別太大,他想了半天,滿眼都是茫然:“這……蘇藥師確定那姑娘是我蘇家之人?我蘇家七十前,好像並沒有過這樣一位女修。”
蘇家主家旁支有名有姓的修士,蘇崔還是認識的,他印象裡七十年前沒有這樣一個人啊。
蘇婉努力打量了他一會,想看出他是不是在說謊,可惜哪怕她把蘇崔看得坐立不安,也看不出對方的神色裡有一絲撒謊的意思。
“可能是表妹記錯了吧,”看到蘇婉因為對方的話陷入了一瞬間的慌亂,江祈淵當即站起來,連忙替她接話,“那差不多這個時間裡,蘇家有沒有身體特別不好的年輕女修?也許是那個呢?”
江祈淵一邊說,一邊上前安撫地拍拍蘇婉的肩,後者勉強一笑,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
蘇崔怎麼可能不記得她呢?自己是他的親侄女啊。
聽了江祈淵的問話,蘇崔仔細想了想,然後面有哀色地嘆息了一聲。
“蘇家確實有過一個身體很不好的女修,就是我侄女。她出生沒多久就遇襲,我兄長與嫂子為保護她傷重不治。”
蘇崔的話,與蘇婉曾經告訴江祈淵的一般無二。後者聽得更困惑了,既然如此,那他剛才?
“但是……”蘇崔也看出了江祈淵的困惑,無奈地苦笑了一聲,“但是我那個侄女是一百三十年前生,約莫百年前一次外出歷練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也派人去尋過她,全無一絲線索,所以我猜測她可能是隕落了。她身體不好,出生的時候就有人斷言他最多活五六十歲,所以蘇藥師問,我才沒有將她說出來,想來並不是同一人。”
這個答案大大出乎了江祈淵的預料。他原本以為,來蘇家無外乎兩個結果:白晚婉沒有重生,白晚婉重生了。誰知來這裡一問,別說白晚婉了,好像連蘇婉的記憶都是錯的。
難道說蘇婉記錯了?還是她重生的時候時間流速出了問題?
“那蘇家主,敢問你那位侄女有何特徵?”江祈淵思考了片刻,繼續問道。
蘇崔覺得自己在對待侄女的事情上還是很問心無愧的,也不怕這兩個人這奇怪的提問:“她名蘇曉安,煉藥天賦極佳,哪怕身體素質不好,她也能在築基初期達到人階煉藥師的品階。她性情有些軟懦,不善言辭,也不喜歡與人交流,平日裡甚少出門。”
蘇婉越聽,越覺得迷糊。這蘇家看著不像是煉藥世家,從她進大門起也沒有聞到藥香味,怎麼那麼巧,那個蘇曉安也是個煉藥師?
可惜雖然有疑慮,但是看著蘇崔哪怕不安但依然坦蕩的眼神,蘇婉不自覺用指尖抓了下另一隻手的背:為什麼會這樣……
“不知兩位所尋之人可還有其他特徵?蘇家雖不才,但在楊河城中還算有幾分薄面,可以代為尋人。”蘇崔看他們的模樣,心裡咯噔一下,暗暗叫苦。
越是修為高、品階高的修士,脾氣越是詭異。別看他們現在好說話,可那是建立在他們有恩人要找的份上,這萬一他們發現沒找到人是源於他們記錯了,將怒氣發洩在自己身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