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真疼。
不過疼是疼,但效果也極其顯著。
還沒到一盞茶的功夫,小師侄的眼底的血絲就開始慢慢褪去。
江祈淵連忙用術法封住了他的嘴,等對方徹底清醒過來,確認了眼前的人,方才重新松開。
“怎麼回事?”哪怕對方醒了,江祈淵也不敢出聲,只能取出一個小卷軸攤放在地上。
小師侄一看上面浮現的字也了悟,伸手點了上去,將意識灌輸到了紙面。
“回師叔的話,我們與逸景門人在胡鬼林遇到有人暗算散修,於是多管了一下閑事,然後就被捉來了。”
小師侄也很懂此時說話應該簡潔,一句話便將前情介紹完畢。
江祈淵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這幫小子,還真能耐了,他就說雲海宮的人怎麼這麼蠢,十大宗門的人也敢捉。
“之後呢?你們還知道什麼?”
“我路上聽他們說,好像是要拿我們這些雙靈根單靈根的修士血祭,以開天路,而地宮建造的則是一個巨大的開天路的陣法。但後來我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其他事情就不太清楚了。”小師侄雖然情緒激動,但卷軸並不能反映他的情緒,所以書寫出來的依然是方方正正的文字。
江祈淵看著上面的詞皺起了眉,血祭?天路?這是什麼東西?
“那這地牢為何沒有駐守的修士,你們可清楚?”
“這……可能是有內應?我只知道雲海宮掌門來過,與前面不知哪間牢房的修士說過話。”
“什麼?”江祈淵的手沒放開,心中所想一下就浮現在了紙上。
雲海宮的掌門偶爾會來,那平臺即將完工的時刻,他豈不是也會到來?
“不愧是九臨宗最傑出的金丹修士,你猜得不錯,本座確實會來。”江祈淵的手還沒來得及松開,一道低沉的男聲就在他耳邊炸起,隨後一道淩厲的掌風瞬間擊中了他的胸口。
江祈淵手心的圓球應聲碎開,他整個人也被撞飛到了牢壁上,好一會才站起身來。
雲海掌門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還有扶牆而起的力氣,越發肯定這樣的天之驕子不拿來祭天,實在是暴殄天物的一件事。
“對了,另一個人呢,去哪裡了?拋下你們逃了?”
“呂掌門你猜?”發覺對方沒有再出手,江祈淵也猜到了對方的成算。
見他臨危不亂,甚至還能風度翩翩地笑出來,雲海掌門當真覺得可惜了。
如果他是自己宗內的人,自己肯定是要把對方選為宗門繼承人的,有那麼一個聰明的弟子,自己又如何會被那些蠢貨氣個半死?
“對了,這兩個都是你的師侄?九臨宗當真底蘊不凡,居然有那麼多單靈根的天才。”
雲海掌門說話的時候,隨意地掃了地上被他的威壓鎮得動都不能動的修士一眼。
江祈淵心中一跳,眉眼微斂,很快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
這人是將蘇婉也認成了之前被捉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