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兄,”章朗心中暗暗嫉恨,面上卻還是得裝出雲淡風輕的豁達,“不知道兄來自何處?”
章朗以為自己隱藏得好,卻不知在蘇婉眼裡,他那偽裝跟沒有並無任何區別。
在場的築基修士共有四人,張易先不談,餘下三人都可謂是天之驕子,青年才俊。
章朗的模樣最為俊俏,可與另外兩人一比,卻彷彿新仿的上古法器,看著是燁燁生輝,與真品一比,卻失了端方厚重。
元淩雲的模樣長得也不錯,但一眼看過去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煉藥師,醉心於道途,不孤高,不自傲,哪怕難以相處,那也僅僅是他的性格天生如此,而非裝模作樣。
哪怕蘇婉曾是中世界的人,見多了所謂的少年天才,也不得不承認元淩雲氣質上佳。
至於江祈淵……蘇婉與他實在太熟,反而怎麼評價都覺得有失偏頗。不過光看白晚月那有如實質的嫉妒之情,想必在外人眼裡,江祈淵也是相當優秀。
昨天蘇婉回去之後一直在想,萬一她與原身的遭遇毫無關系,自己之前的說辭豈不是冤枉了白晚月?可今天一看白晚月的表情……恐怕與原身不僅僅是有關吧?
她的猜想不錯,光是看著蘇婉身邊那氣質不俗的修士,白晚月都要控制不住自己心中那滔天的嫉恨之情。
為什麼永遠都是這樣,不管自己怎麼做都比不上這個愚蠢的女人。
所有自己拼死拼活都得不到的一切,她卻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得,以前是,現在也是。
章朗口口聲聲憐惜她,得了雲葉花卻扭頭送給了十三公主。
而那個白晚婉,毀了容的白晚婉,不僅沒死,不到兩年的功夫就又搭上了一個築基修士,甚至連靈根都恢複了,如何能讓她不恨。
“我非蒼陽國之人,出身小門小派,不值一提。”江祈淵雖在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不喜歡章朗,更厭惡白晚月用那樣的眼神看蘇婉。
那樣的陰冷、卑鄙、見不得人,跟他的好師兄真是如出一轍。
“元藥師,我們賞花會後也會啟程前往國都,屆時再行拜訪。”
元淩雲固然不捨,但也不好強行挽留,只能匆忙從儲物佩中取出一個令牌遞給了江祈淵。
“江大哥若要上門,憑此令牌可以不經通稟直接進來。”
對上他殷切期盼的眼神,江祈淵雖有些無奈,卻並不反感:“多謝。”
江祈淵毫不推脫地將令牌收下的舉動,讓元淩雲很是高興,險些就要親自送人出去。
江祈淵瞄了眼馬上就要氣死的兩人,擺了擺手。
“不勞元藥師,你這裡還有客人。”
經江祈淵這麼一提醒,元淩雲才反應過來章朗二人還在此處,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他雖然不喜歡章朗,但忽略別人還是相當失禮的。
“對了章老三,你這是又有什麼靈植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