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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醬國的夏季漫長而炎熱,酷暑難耐,沿著國王街走一個小時到酒樓,可以直接進廚房躺菜盤子裡端上桌。凜冬時節寒風凜冽,冰寒入心。對低階修士而言,在這樣的國家修仙,是件十分造孽的事情。據往年統計,果醬國修士走火入魔率一直居高不下,位於西北十國之首。
所謂果醬幣有正與反兩面,老天爺既然給了這裡肥美的國土、豐茂的碩果,再給你找一點不開心,你也沒法說什麼。
林簡在七層高塔內忍受著酷暑與嚴寒,幾次差點因此心神失守,凝結符印時身體莫名地奇癢,忍不住想伸手去搔。當然,伸手去搔的後果只能是越撓越癢,最後流盡精血而亡。幸好有黃色翠情草與冰蛙果在身,危急時可以調劑均衡一二,躲過這幾次不算小的劫數。當然,修為也是因此突飛猛進,原本鐵打的每日吸納一萬粒靈氣粒子的速度,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硬生生又增加了一千多。
馬丁住在比七層高塔還要酷熱氣悶幾分的蝸房,仍然堅持每晚探索符文原理,練習符文畫法。幾次因為酷熱暈倒在房間內,差點誤了下午愛絲蘿的語文課。
這日正是白衣少女非禮自己的第三天深夜,馬丁依舊在房裡奮筆疾書,額頭的汗水不停滴落,卻是被其小心翼翼地接住,避免打濕草紙。如此一來,畫符的進度也是因此慢上不少。
出租屋前陰臭狹窄街道漆黑一片,路旁的公用靈石照明樹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將品質本就奇差的靈石遮得只漏出幾點昏黃的光。
街上寂靜,窮人們都睡得早,只有婉轉的造人聲與沙沙的異響,馬丁筆尖在草紙上飛速滑動的聲音連街上也能聽到幾絲。
西北側一棵照明樹下走出兩個人,一身幹淨筆直的灰布長衫,幹淨得能當鏡子。頭發梳得整齊,整齊得有點過分。身杆筆直,面孔緊繃,緩緩走向樓道,不一會兒只聽一聲慘叫,從樓上窗戶裡摔下一個人,趴在地上痛得咳嗽不止。
兩個神秘人不緊不慢地走下樓梯,在那人面前站定,手裡各握著兩柄手掌長短的薄刃。刃身雖薄如蟬翼,但寒光如芒,被兩個人宛如長在肉裡一般熟悉地握住,讓人看著背脊發寒。
“你們是來殺我的?”馬丁胸腔火熱,強忍著劇痛道。他一個人常年出海的水手,居然被左邊這個瘦弱的男子輕輕一腳,便踢得失去反擊能力,身體力量之強匪夷所思。
“上次你在酒樓打傷一個人,現在我要用你的命瞭解這一樁恩怨。”左側出腳的那名神秘人淡淡道,連聲音也是冷酷非常,像是死人在低訴。
“呵呵,原來你們是替那個大人物報仇來了。不過……能不能給我一刻鐘的時間再動手?我最新研製的符籙,只差最後幾筆就可以完美收官。”馬丁道。
“不行,這不是我們的行事風格。”神秘人道。
“兩位大哥,小弟從小出海養家餬口,一家六口全靠我的微薄之資以活命。我說此話,並非讓你們手下留情,只不過再給我一刻鐘而已。為了學習符文,我停工一年,每天只吃殘葉爛菜,住在最爛的地方,有幾次都差點猝死,只想著完成眼下這枚符籙。還請兩位給個機會。”
馬丁一個響當當的漢子說出這等懇求的話,令得那神秘人不禁微微一愣,花了不到一息時間略微沉吟,搖頭道:“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手中刀光驟起,就要往馬丁頭上落去。
正在這時,只聽背後有個聲音道:“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