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逃出的小飛蟲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兵清返回。也就是在飛蟲飛離了頂樓的那個瞬間。一聲轟鳴聲突然出現在了聯邦醫療中心。
“誰?竟然敢在醫療中心放肆?”屬於醫療中心的安保隊長,半步造極的一名強者出現,他快速的朝著頂樓而去。
與此同時,兵清終於盼到了那隻小飛蟲的迴歸。輕輕一擠,小飛蟲死掉,比一個針尖大一點的小血珠出現。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但現在兵清也只有蒙著頭試一試了。
頂樓豪華病房外,剛剛趕到的半步造極還沒有進門就被轟出,一股迫人的氣勢徒然攀升。
“我說了,今天這字,你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既然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就不要怪我兵嶺下狠手了!”兵嶺這一次被派來幹這事,本身就已經夠無奈了。若是事情還沒辦好,那就更慘了。
藍旗道擋在了最前面,他嘴角噙著一點血絲,那是他功力全部運轉導致的:“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精神力!”
藍旗道率先發難,不是選擇的以力巧鬥,也不是選擇血煉道最為擅長的近身戰鬥,而是選擇了更為兇險的精神戰。也許是兩人都有默契,也許是不想大開殺戒,也許是兵奇銳還死不得。於是乎,兵嶺和藍旗道這一刻竟然是拼起了精神力,而且是最純粹粗暴的那種消耗戰。
精神力的戰鬥無形無質,可是後果卻是極其嚴重的。一個不慎,輕則精神力受創,晉級突破難之有難;重則神智受損,走火入魔,前途毀於一旦。藍旗道敢這麼拼是因為他自知歲月無多,這一次必須要保下兵奇銳,否則沒了聯邦財團,這個孩子估計就真廢了。
而兵嶺也敢這麼拼,要麼就是年輕氣盛,要麼就是有絕對的自信。可是兵王家族出來的,當真會是年輕氣盛麼?半分鐘之後,藍旗道的臉『色』煞白了。他終於知道為何兵嶺敢接招了,他的精神力雄渾,竟然超過了自己?這,這怎麼可能?他只是造極境中期而已啊。自己就算年老力衰,加之以前受的傷一直沒有好利索,但是也有造極後期的實力啊。並且,血煉道在修行的時候,也會順帶的鍛鍊到精神,是以,自己的真實精神力水準實際上是媲美造極巔峰的,而這,才是自己敢於率先發起精神戰的緣故啊。可以遊刃有餘,挫敗對手又不傷在場任何一人。
但現在,藍旗道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他,完完全全被架在了火場之上啊。東勝十大家族,果然非同一般啊!
兵嶺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容,聯邦財團這邊的人心都咯噔作響。他們也都看出來了,對面那人,似乎,佔據著上方。
“哼,臭老頭,看我們大人年青,就想以精神力取勝,做夢吧。也不打聽打聽,咱們兵嶺大人可是戰將,嘿嘿,戰將要素之一就是精神力遠超同人,如此才能把控戰場的每一個細節啊。”對方的話,一字一針的紮在了藍月妍的心上,她原本以為爺爺可以輕鬆取勝,可是。。。
“爺爺,要不,算了吧!”藍月妍哭泣,她是真的無助了。丁克在其身後,牙關都快咬碎了。他只恨自己血力低微,不能幫大人的忙;他只恨那些平時滿嘴仁義的傢伙,關鍵時刻都裝作聾子;他只恨軒轅大帝,把人當成傻子使;他只恨兵王家族只講利益不講親情。。。
可是,他恨又有什麼用了?
異族入侵,整個中土都在痛恨,可不也一樣有人為了利益鋌而走險,不顧中土安危麼?
藍旗道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變得岣嶁,甚至是他剛才變黑的頭髮如今又變得花白,充滿了腐朽的味道。他,總歸是年紀大了啊!
兵嶺眼神冷漠,他是兵王家族的嫡系子弟之一,最近家族異變,他也匆匆趕回來了,只是,趕回來接受的卻是榜上無名。他,兵嶺,兵王家族中堅一代,今年六十七歲,以血士的年紀來看很年輕,中級戰將,造極中期修為,可就是這種實力卻依然無緣繼承序列。可眼前這個躺著的傢伙,明明是已經殘廢了,家族卻還給了一個第十,雖然說這個第十,極大可能是一輩子也別別想登上家主寶座。可他畢竟還是第十啊,而自己了?呵呵,諷刺,太特麼諷刺了。是以,兵嶺其實對兵奇銳沒有好感,並且對於上過戰場的他來說,死個人什麼的,太正常不過了。若不是之前家主有吩咐,哼!
兵嶺還在催動,還在一點點的消磨對方的精神力。老傢伙,都這麼老了還出來逞強。難道都不打聽一下兵王家族的強悍麼?不說兵鬥決,就說要成為戰將,精神力不強大怎麼可能成為戰將?怎麼能駕馭百萬軍隊?怎麼能從瞬息萬變的局勢中發現勝機?可笑,血煉道的傢伙都是莽夫,瘋子!
兵嶺不打算客氣了,既然已經出了手,那麼就絕無收手的可能了,兵奇銳不能死,但死你這麼個老傢伙還是可以的。
丁克看見了兵嶺眼中隱藏的鋒芒,他想要出聲,可是,他只覺得喉嚨幹癢,什麼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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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聯邦財團,發展太快,底蘊太淺,可悲啊!可嘆啊!
與此同時在很多地方,都有些人心不在焉。比如說曾經為兵奇銳的催眠導師的薩曼托夫,他是很看好兵奇銳這個不算弟子的弟子的,只是遙望皇宮,他也只能嘆口氣啊。
再比如兵鋒,他今日就有些心神不寧,雖然說自己爭取了,可是長老會的決議,就算是自己這個家主有一票否決權,可是,這次卻怎麼也用不出來啊,沒有過硬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