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買肉,製作好了之後帶回軍中。”黎贏說道。
“少主,他們住在官驛中,奉秦王之名前來借糧,韓國國君稱病還沒見他們。”雨天晴對著正在曬肉幹的黎贏說道。
“韓國的國君還挺會病的,這下他們可麻煩了,我們也麻煩了,我們怎麼才能從韓國借到糧食和過冬的物資呢?”黎贏喃喃說道。
“少主,聽說今天夜裡韓國太後會私下召見這個使臣。”雪天晴笑著說。
黎贏看著他們不懷好意的樣子,“可是有什麼好的辦法了嗎?”
雨天晴悄悄的在她耳邊說了一番話。
黎贏聽了,心裡想著真是絕妙的主意,但是臉上卻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哎,真是可憐,當年青梅竹馬,可惜造化弄人,一別就是三十年,如今好不容易見個面,還被人給撞見了,走我們去拯救一下他們吧!”
秦國的世界蘇邑塵,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了,不過儀容舉止都還有一副風雅模樣,他今天下午才收到韓國太後派人送來的秘信,讓他今天進宮,他做夢都想再見一面當年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秦國公主,他們曾經私定終身,可惜誰都不能自主,後來她被秦王嫁到了韓國,這一段過往,如今已經被三十年的塵埃完全淹沒了,除了他們自己知道當年是怎樣的刻骨銘心以外,沒人再記得他們的一段情了。
“大人只帶這麼幾個人進宮會不會太不安全了?”下人問道。
蘇逸塵擺了擺手,“無妨,宮中不會有危險。”
韓國王室還不敢對秦國的使臣怎麼樣。他也不想被太多人知道,他與太後之間的淵源。
出了官驛,馬車向北緩緩的向王宮走去,街上基本已經沒什麼人了,只聽見馬蹄聲清脆的塔塔聲,突然馬車猛的停下來,他正要出聲詢,一把劍抵在脖子上。
“蘇逸塵參見太後。”
韓國太後仔細看著跪在殿前的這個人,“你是逸塵?”她有些恍惚,三十年是個不短,但是真的會讓一個人變得完全沒有往日的痕跡嗎?她緩緩的站起來,身後拖著長長的裙擺,走下來,走到跪著的蘇逸塵面前:“你抬起頭來。”
蘇逸塵慢慢的抬起頭,一張不帶任何歲月痕跡的臉龐,幹淨透徹,雖然他看上去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雙目炯炯,神采飛揚。
“不,你不是逸塵!說,你究竟是誰?”韓國太後十分惱怒。
水沁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太後果然英明,在下的確不是蘇大人。”
“你究竟是誰,你要幹什麼,蘇逸塵為什麼沒有來?”
“太後不要著急,蘇大人很好,他讓我把這個玉珏交給太後。”水沁把一塊玉珏呈在太後眼前。
“這塊玉珏蘇大人隨身佩戴,一刻也不離身,太後您還認識它嗎?”
“這,這是我的.......”
“是,這是您作為贏氏王族的象徵,秦國王室會給每一位出生的王子和公主都訂做這樣一塊象徵身份的玉珏,您當年被迫嫁到韓國時,把您的這一塊送給了蘇大人,太後娘娘,您可是害慘了蘇大人呀,他這一生都只與這塊玉珏為伴,終生未娶,也沒有子女,到現在為止依然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不要再說了,逸塵到底在哪裡?”她厲聲喝道。
“看來太後娘娘也是重情重義的人,您還沒有忘了當年的誓言,對蘇大人用情頗深。蘇大人很好,只不過是被我家少主請去喝茶了,我家少主要同娘娘借一樣東西,只要娘娘答應,蘇大人會安全送到宮裡。”
“如果借不到呢?”
“借不到,蘇大人就只好跟我們走了,我們會替蘇大人信送給秦王,告訴秦王蘇大人同太後您舊情複燃,就留在韓國不回去了。”
“你們這是要害死他嗎?他作為使節,擅自叛國,不光是他,連他的家族都要受牽連,你們也想至哀家與不義,至韓國與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