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覺得魏國朝臣和百姓只知信陵君而快忘了他是魏王,所以又是赤裸裸的嫉妒啊。”
“不光如此,秦昭王也曾推波助瀾,會盟之時,他故意在王兄面前挑唆,讓王兄以為連諸侯國君都只看重我而非他這個大王,所以當他下定決心要除掉我的時候,誰都不能去求情,以王兄的性格,這個時候所求的情就都會變成砍在我身上的刀鋒。所以我讓飛鳶把我回宮的訊息都放給公羊梟,並且旁敲側擊告訴他王兄對我的忌憚,在朝中他唯一的政敵就是我,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可是他居然沒參透,真正要削弱他的軍權的是魏王,他螳螂捕蟬卻不知道黃雀在後。”
“這也倒不是全因他傻,王兄從未正面打壓過他,他在朝中遇到阻礙所有的賬都算在我頭上,在他看來王兄很好對付,反倒是我在與他爭權奪利。”
“你王兄這個人還真不地道,在你這裡都玩兒陰的,不過一切皆有因果,這次倒是幫了我們大忙了。心裡早就看他不爽的魏王這次把矛頭對準了他,估計他也想一箭雙雕呢!”
“是啊,從母後去見王兄開始,到現在我們只成功了一半,接下來的事就是最兇險的了。”
“是因為索超翎和魏叔齊嗎?”
“魏叔齊是上卿我平時與他相處和睦,但並沒有深交,索超翎我曾舉薦過他,這兩個人極有城府,他們是能成,所以可控性並不強,其次,王兄清理公羊梟y一家已到了刻不容緩,他現在要在宮中大開殺戒,但是公羊家族樹大根深,之後的善後事宜他又會如何安排也是無法確定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王兄會把善後事宜交給索超翎魏叔齊和我之中的一個人,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從目前情況看,他們兩個人目前還是在幫助你的。”
“一切都得看王兄今日會在宮中會搞出多大的動靜來,公羊梟家族已經囂張跋扈已經觸到王兄的底線了,如果不採取鐵血措施,他會覺朝堂不在的掌控之中,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調動了禁軍了,此時一動不如一靜,我們先回府中靜待訊息吧!”
午夜之後,飛鳶悄悄的回了內堂,“公子,宮內安靜下來了,索超翎丞相到訪。”
“有請!”
索超翎已經五十多歲了,顯然今日的事情讓他很有觸動,“臣見過公子。”
“索丞相有禮了,深夜到訪是有什麼事嗎?”
“公子,臣今日趕來是有一事相求。”
“索大人,您當知道,我如今在朝中也是搖搖欲墜,如果能幫到索丞相,一定不會推辭。”
“公子不必過謙,魏國何其有幸能有公子,公羊家族已經全部下獄,公羊梟和公羊獒兩位大夫被大王在宴會上當眾斬殺,群臣恐慌,依照大王的意思,是嚴申重判,可是公子當知道,魏王的目的已經達到,再若趕緊殺絕會讓朝臣寒心的,以後誰還敢為朝廷出力啊。”
“索大人希望我做什麼呢?”
“據臣所知大王會讓公子審理公羊家族謀反一案,請公子務必不要推辭,臣定會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索大人言中了。只是既然已經引起了恐慌,不如我們都先按下,讓王兄先冷靜下來,我們也好著手準備安撫。”
第二日魏王下詔來宣,魏無忌是被抬著進的宮,黎贏跟在殿外啼哭不止,醫師說魏無忌感染風寒,加之夜間濕氣侵體,病情較重需要藥石針灸治療不能停,還需好生靜養。
魏王無奈,五日之後再宣依舊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