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為什麼鐵手令會在一個外人手上!”
南勁松眸子一縮,咆哮道,“你遇到孟會長了?”
南凱康臉色煞白,“爸,你說什麼孟會長,什麼孟會長!”
一夥同伴鐺鐺鐺掉落酒瓶,冷汗瞬間滲透了後背。
孟會長?
眾人驚悚地看著孟浩。
南勁松知道一定是南凱康沒幹好事,劈頭蓋臉罵道,“孟先生不是你得罪的起的人!我已經拜孟先生為師,讓賢會長之位,並且昭告天下。”
“小兔崽子,你趕緊跟孟先生認錯!把電話換過去!”
南勁松火急火燎。
南凱康自幼被送到國外修煉,他很少過問。
沒想到一回滬城,就撞到了孟浩這尊活佛。
南凱康遲疑地遞過手機。
孟浩微微笑著,“小南,你兒子不錯啊!”
南勁松冷汗直流,“不不不,師傅,我教子不嚴,師傅,他若是做了什麼得罪您的事,我替他給您磕頭賠罪……”
“哦,也沒太傷天害理。就是讓我的六個女伴,脫光了站成一圈陪他,那六個女孩都是滬城頂流家族的小姐,什麼五金大亨,什麼藥業,什麼美業的……”
“我已經替你教訓他了,給了他三個耳光。然後他就吵著清場,說是要用一百個酒瓶爆我的頭。”
南勁松猶如五雷轟頂,頓時渾身發麻。
清場?爆頭!
“師傅……師傅,都是我的錯,教子無方。求您別處置他,我來,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最後一句話,孟浩放的擴音。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聽到武道界的泰山北斗南會長,跟一個年輕人如此委曲求全,難以置信。
南勁松暴怒吼道,“南凱康,你給我回家,立即,馬上!”
聲若洪鐘,地動山搖。
所有人恐懼地地看著孟浩。
南會長竟然因為孟浩,動了雷霆之怒。
孟浩能讓南勁松拜為師傅,退位讓賢,他一定不是普通人!
南凱康眼皮直跳,汗流浹背,緊張地身體不由得發抖。
他從小畏懼父親,十幾歲出國後,每次回國也不願意回家。
南家規矩深,南勁松要求高,家裡充滿了大家長的威壓。
在南家的日子,如履薄冰,度日如年。
他心裡極為不安,甚至小時候被父親暴揍的一幕幕在腦中回放。
所有人都條件反射般顫抖。
孟浩仍舊疲懶的表情,伸著手遞著手機。
“怎麼,這手機,你不要了?”
南凱康顫抖著手接了手機,臉色青白,旋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所有的囂張跋扈瞬間無影無蹤。
眼前的南凱康,只有恐懼、無奈和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