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嫻搞不太懂當初的韶九和段烏桐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也不清楚韶九現在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餘生。
她囁嚅了兩下唇瓣，最終話題卻被蕭沈離給接了過去。
“你當初殺了段烏桐，是在多久以前？”
“大概……有十年了吧？”
韶九想了想，目光落在蕭沈離身上，她皺眉，“別再服用妖丹了，這對你身體不益。”
蕭沈離：“！”
心中的秘密忽的被點出來，蕭沈離慌亂了一瞬，又很快恢復平靜，“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想要你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他的聲音冷硬，他已經找到了記憶當中的那個人，但是面前的人，給他的感覺卻和記憶當中那個瘋狂的人並不太一樣。
他想，他得先問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若是一時衝動……
說不定會造成他會後悔的結果。
“十年前，你是在什麼地方殺的段烏桐？”
“不記得了。”
見自己的好心提醒人家並不領情，韶九的目光也略有些陰沉了下來，“你是段烏桐的子嗣？”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韶九的聲音中帶著殺意。
“……我不是。”
蕭沈離被那殺意一驚，“那你十年前，為何要殺害我的父母？我們當時不過只是路過一個叫做林家村的小村子，但你卻來屠村！”
“屠村？”
韶九在自己的記憶裡搜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和這兩個字有關的記憶，“我好端端的，為何要屠村？”
“這個是我該問你的。”
蕭沈離抬眸，目光直視韶九，“我親眼所見，一整個林家村，三十多口人加上我的父母和護衛，整個村子的活口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而屠村的人，正是你！”
在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蕭沈離也已經做好了撕破臉皮的準備，只不過是和韶九還有那些妖族的，而不是對餘生的。
他和餘生相扣的十指卻愈發收緊，不管這個結果怎麼樣，他都不會放開她。
“我想你搞錯了，我是神獸，我沒必要讓自己沾染上這凡塵的因果殺孽，我當初殺的，只有段烏桐一人。”
對於這一點，韶九幾乎非常肯定的說，“我是涅盤重生了，但這並不代表我的記憶也會出現紊亂。”
“人類，你的父母乃至你口中的那個林家村，都不是我殺的。”
一字一句，當他親耳聽到真相的時候，卻只覺得自己的後背上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恍惚間，蕭沈離感覺自己的掌心好似被什麼東西撓了撓，他下意識看去，就看見了餘生的目光。
“還在懷疑？”
他有些無力的搖搖頭，“不，我相信她不是。”
心中原本壓抑沉悶的感覺忽然變得輕鬆起來，不是韶九，那麼……他或許也就不用再繼續壓制自己的情緒了。
只不過那人若不是韶九，又為什麼長了一張和韶九一模一樣的臉？
蕭沈離將這個問題問出口，韶九思考了一會兒，她道：“我想到了一個人。”
“是誰？”喻嫻忙開口。
“任盈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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